老人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道:“這槍我使了幾十年,使的得心應手!別看它是老式的,我曾經用它打死過黑熊。”
梁國成吐了下舌頭,他根本不信土槍能打死狗熊,看著老人認真的樣子,又不願惹他不高興,畢竟現在在他的地盤上。
東北的四季並不像內地分明,尤其是山裡春秋兩季更短。一般二月份內地就開了春,有了春的跡象了;山裡仍就天寒地凍,一直到五月份,也是中午熱,山上背陰的地方雪仍不化。夏天瞬間一過,十月中旬又下雪了。
獵人本來夏天是空閒的,老人知道自己一到冬天咳嗽的越來越平凡,一犯病吸入冬天的涼氣,喘的幾乎不能走路。在山上要想生存下去,就得打到獵物。他趁著天暖和,帶著他熟悉山上的環境。讓他掌握各種動物出沒的規律,在他犯病的時侯,能代替他打獵,不要錯過打獵的最佳時機。
梁國成每天跟著老人,細心地記著老人講的每個狩獵枝巧,名種獵物的習性,熟悉著每條山路。同時他也掌握了拄雙柺在山裡走路的枝巧,因為李貴子給他作的雙柺正合適,所以他用雙柺往前探一步,是正常人的兩步。自從梁國成來了山上,經常能看到一個人拄著雙柺,箭步如飛的穿梭在山間小路上。
今年雪來的早,才十月中旬,一天晚上睡夢中漂漂泱泱下了一場雪。早上起來,山上換上了銀裝。梁國成起個大早,心情有些激動,跟著老人學習幾個月了,到他大顯伸手的時侯了。吃過早飯,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背上獵槍,挎上早已準備好的*包,老人制止了他。
第一場雪虛在地上,動物用嘴拱開雪能找到吃的。等雪出了太陽曬化,晚上太陽落山氣溫下降,化了的雪結了凍,吃草的動物就困難了,它們就的四處找草,吃肉的動物就跟著過來了。
沒過幾天,又一場大雪連續下了三天,地上的積雪過了膝蓋。氣溫似乎每天一個變化,到了晚上北風吼叫著像到了萬獸院。老人的避冬寒的老病又犯了,這次犯病比往次都厲害,幾乎出不了門。
每天坐在火爐旁,抱著個小藥罐,仍舊喘不均氣。冬天幾個月打獵,就是獵人一年的生計。現在憑空多了一個人吃飯,老人又犯了病出不了門,如果錯過冬季打獵的季節,來年兩人就沒有吃喝。老人雖然對梁國成一百個不放心,還是讓他一個人出了門,打著打不著慢慢歷練了。
梁國成得到允許,整好裝備出了門。走在山裡羊腸小道上,才感到拄雙柺在雪地上多麼困難。因為柺棍挨地部份三厘米多一點,人拄柺棍都稍偏一些往前伸不碰地,挨地面積更小,稍不留心就滑個跟頭。頭一天出去轉了半座山,發現動物全神貫注向動物靠近,忽略了手裡的柺棍,摔一個跟頭動物也嚇跑了。雖說雪地裡滑倒一般摔不著骨頭,但也磕的渾身疼痛,一個小動物也沒打著。
第二天,老人讓他休息兩天,養養傷再出去打獵。梁國成犟勁上來一定要去,老人犟不過他,帶上裝備和黑豹進了山。這天他似乎掌握住點走山路的巧門,摔跤的次數少了,還打到一隻山雞。
按獵人的規矩,獵人開第一槍打到獵物要祭山神,完了後獵人自己開暈!晚上倆人吃著山雞肉,喝著燒酒,也樂在其中。
幾天後,梁國成摸索到拄拐仗雪地的規矩,不但不摔跤了,因為拐仗比腿跨度大,他正常走路,別人都的小跑才能跟上。黑豹也非常懂事能聽懂人話,是他最好的幫手。他帶黑豹出去,帶個小狗爬,;打到的動物,黑豹跑去叼回來,放爬犁上拉回來。這天他發現了野豬的足跡,他讓黑豹聞了後,黑豹帶著他翻了兩個嶺子,才找到野豬的窩。
野豬窩在一個土崗子下面,周圍長滿了雜草灌木,大雪覆蓋下乾枯的雜草就露個尖隨風擺。在這零下三十度的雪地裡,野豬窩裡有熱氣冒出來,說明裡面不只一隻野獵。只可惜這種土槍放一槍,再從新裝一次*太慢。如若不然今天總能多打一隻,從單獨打獵幾天了,總是碰不到大的動物,一些小的獵物其實剛夠倆人一條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