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經過一夜的思考,把現在以後怎麼相處,全部想透了,雖然說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也只能接受這現實了。倒顯的比胡玉更灑脫,看著胡玉坐在對面唯唯諾諾的樣子,又覺的有點可笑。
大姐問道:“和小雨談好了,什麼時侯辦喜事?去內地辦還是在這辦?”
胡玉面露難色:“昨天我追到她家,她關了門不露面。任憑我怎麼解釋都沒用。”
小雨閉門不見胡玉,說明是拒絕他的求愛。大姐突然眼睛亮了一下,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覺的胡玉大清早來找她,難道是向她釋放某種訊號。她看著剛才唯唯諾諾,原來是改變了主意,向小雨求婚不成又找她。別看你是大將軍,是受人敬仰的大英雄,在婚姻卻是見異思遷的小人。
我和小雨雖然不是母女,但是事實上的母女,總不能母女之間讓你挑老婆吧?雖然她歲數大了,在長征路上為了對戀人的承諾,耽誤了她的青春。現在得確年齡偏大了,也想和正常人一樣有個家,胡玉也是她這麼多年崇拜的英雄。她也為能嫁紿胡玉欣喜,為愛的人是英雄而倍感幸福。
昨天他向小雨求婚不成,如果現在向自己求婚,就要重新審視他的求婚,萬一和他成了親,又見異思遷怎麼辦?可是她現在已經這把年紀了,這也許是她這一生中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錯過,就將孤獨終老了!
不管怎麼樣,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但也不會像昨天那樣,一見面就把他當成丈夫那樣,一定要等他張了嘴求婚,夯實了關係再說。
她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問道:“我給你定了招待所早飯。”
胡玉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哪有心思吃飯。”
大姐心裡暗喜,沒心思是心裡煩,就是在反省昨天的錯誤。無論如何要讓他說出口,不能見了小雨又改變主意。“現在這裡沒人,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胡玉本來來新疆就是為小雨而來的,大姐昨天的誤會,他並沒有覺的多少歉意。只是今早突然見面,顯的有些尷尬。看著大姐對他的態度,和剛下火車時一樣,笑盈盈的熱情,以為她理解他來新疆的目的。笑著說:“這麼大歲數了,說起來丟人。想求你幫幫我?”
大姐笑彎了腰,只要成了夫妻,妻子給丈夫作什麼還說求:“什麼大不了的事呀?”
雖然說他對大姐不需要有歉,畢竟昨天發生過不愉快事情。聊別的事情沒有任何顧忌,可是他想讓她幫助勸說小雨,還是有些卻卻諾喏。大姐畢竟是和他是同齡人,又在荒涼的大沙漠裡。年輕時耽誤了大好年華,現在想成家也是正常心態。
再說大沙漠新組建單位,都是以部隊集體復員為主。像大姐這樣年齡的人,要想在這個人群中找到年齡合適的戀人,幾乎沒什麼機會。再說她已經快五十了,想成家也是人生最後的機會了。再過幾年到了六十,成了老態龍鍾的老人了,哪裡還有人要個老太婆!
胡玉面露難色道:“你和小雨像母女似的,我太愛小雨了,想請你幫忙給搓合。”
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重重的砸在她頭上。她眼前瞬間黑了一下,晃了幾晃差點摔到。兩天來是他兩次喚起她對未來充滿憧憬,又是他當著她的面給她打碎。她的心被胡玉徹底的撕碎了,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她扭過去臉,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快步走到水池邊開啟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掩蓋住了輕輕的抽泣聲。“無恥的小人!”她輕輕罵了一句。
如果大姐年輕的時候,會立刻跟他翻了臉,把他趕出她的辦公室。現在歲數大了,歲月不光帶走了她的青春,也磨掉了她身上的梭角;使她身上女漢子雷厲風行鋼強的性格,現在最多的是考慮離休後,不孤獨地度過晚年。
所以她雖然罵胡玉,還是願意讓小雨接受胡玉的。起碼他是高階將領,能紿她提供舒適的住房,優越的物資生活。這樣她離休了和他們融入一家,才能在一個房簷,有她一間獨立的住房。因為自從實施統購統銷以來,全國城鎮人口開始糧食配給,居民只有基本的暖飽,家裡男孩子多的家庭,都是飢腸轆轆吃不飽飯。
大姐拿毛巾擦了下臉說:“新疆這地方風沙大,不小心就眯眼了。”
胡玉看見大姐肩膀一抽抽聳動,知道她偷偷哭泣,能感覺到她受到了傷害,可裡他並認為這種傷害是他造成的,是誤會造成的。這也是她自己誤會了他的來意,把他對她的戰友情,誤會成了愛情。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齡,過了生孩子的年齡不說,還是一付老態龍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