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喪氣話。”
宋九弛指尖落在她唇邊，“你一定會沒事的，穩婆，快幫幫她。”
“夫人，孩子卡著出不來，你再使使勁。”
兩個穩婆這會兒也個個滿頭大汗，她們也希望夫人能好好的。
只是這實在難啊。
“九弛，別為難她們，是我沒這個福氣。”
褚琪默默流著淚，這會兒她幾乎已經脫力，生了兩三個時辰還沒生下來。
她遞給宋九弛一把匕首，“九弛，我聽大嫂說，難產時女子可剖腹取子。
不能再讓孩子在肚子裡憋著了，你快……”
她已經做好替孩子們犧牲的準備，宋九弛卻將匕首丟掉。
“褚琪，你這什麼意思？你要丟下我嗎？！我不許！”
“九弛，別任性。”
褚琪唇色泛白，“我還能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裡動，再耽擱下去，一個都別想說。”
她抓著宋九弛放在腹部，“九弛，你感受感受，他們是你的孩子啊。”
“誰都沒有你重要。”
宋九弛分外固執，“我已經派人去藥王閣請人。
不管是男大夫還是女大夫，只要能救你即可。”
他一點也不在意大夫會看到褚琪的身子，只要琪琪活下來就行。
“他們都幫不了我。”
褚琪知道，能幫她的只有大嫂和茯苓，只是她們如今都不在。
她命如此。
“九弛，或許這就是命，我命該如此，你快將孩子們取出來。”
褚琪哀求著宋九弛，那堅定的模樣讓兩個穩婆嚇的不輕。
“少爺，若剖腹取子，少夫人肯定會沒命。”
“可若是不及時將孩子們取出來，少夫人也危險。”
兩個穩婆有些頭大，生平不是沒遇上過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