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裡,似乎還有些期待。
“我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你是不是也該回答我一個?”
“什麼?”
“你身上的傷口是怎麼弄的?”
“傷口?”我抬起手,在臉上一處結痂位置輕輕滑動,沉默許久,搖頭。
她跟我說了這麼多,我自然不介意與她分享自己的一些故事,可這個問題我是真的不知道。
見我搖頭,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道:“你…真的小氣。”
說完,展現本體,轉身快速消失在深處。
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這種感覺有些難受,她憤憤離去時的眼神和母親生氣時的眼神有一分相似,不是怒,而是怪罪,恰恰又是我的過錯。
“我…真的不知道呀。”
低迷之際,母親走過來,問了一句:“還走嗎?”
如果剛才聽到的那些是真的,那走到哪裡都一樣,進入這片山脈,簡直就是個錯誤。
我在原地坐了下來,看著周圍各種各樣的獸,食肉的大多都無精打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食草的那些聚集在一起,閒情逸致、自得其樂。
打量途中,有幾隻草食類的獸與我目光對視,沒有躲閃,甚至還有一隻起身漫步到我身邊睡下,好大的膽。
見那隻獸睡下以後,又陸陸續續走過來幾隻獸,圍坐在我和母親旁邊。
它們身上無一不傳來美食的氣息,大腦肯定是覺得我瘋了,這都不衝上去?所以聯合肚子發起強烈抗議。
隨著時間,聚集的獸越來越多,它們靠得也越來越近,有兩頭獸更是直接將頭枕在了母親腿上。
終於我受不了了,對著這一群該死的東西,怒氣沖天:“你們這群混蛋非要睡這裡嗎?”
我已經氣急敗壞,它們卻依舊沒什麼反應,靠在母親腿上的一隻獸微微睜眼,帶著笑意與蔑視,道:“就喜歡睡這裡又怎麼樣?”
豈有此理!
我撿起一塊石頭,翻滾到母親身上,對著口出狂言的那隻獸的腦袋,全力拍下。
石頭不大,也不稱手,這一擊沒能致命。
它嘶吼一聲,倒地掙扎了幾下,又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我。
方才那一擊以後,身邊的獸都多多少少逃開了,我不明白它為什麼還不逃開,不過正好,反正都已經出手了,沒必要放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