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顧景之讓采薇先回聽雪杆,他與祖父和三伯父有要事相談。
老侯父早早在書房等候,聽到推門聲,看到三兒子及二孫子走進來,道:“都坐下吧!”
二人恭敬地施禮後坐下來,顧景之沉聲道:“祖父,如今顧侯堡名正言順,我欲讓隱藏在北山中的軍隊全部走出來,大部分隨我入軍中,少部分留在堡中,守衛祖父和家人們的安全。”
顧淮儒微微一笑,“景之,你莫非是瞧不起你三伯父,揚州城我能守得好好的,一個小小的顧侯堡就需你計程車兵來保護?”
老侯爺也道:“景之,你新任定北都督,正是用人之際,北山的將士們對你大有裨益,你自留在麾下吧。你三伯父說的對,咱們顧侯堡的安全有他和川城在,可以稱為固有金湯,你大可放心。”
他停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的兵力我們不需要,你要真想給點啥,不如送二百支火銃來,我瞧著挺新奇的。”
顧景之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孫兒便不多此一舉了。只是這火銃……”他略微遲疑,“祖父,火銃製造不易,目前數量有限,我只能先給您一百支。另外,我會派一隊士兵前來,教導府中的護衛使用方法。”
老侯爺滿意地點頭,“如此甚好。”
此時,顧淮儒開口道:“爹,景之,我有一事需與你們商量。在汝南城的北胡人雖已被擊退,但你留景超一人留守,我不放心欲讓景芯去幫助他,你看可好?”
老侯爺神色凝重,“老三所慮甚是,此事須得小心謹慎。若北胡人真有動靜,恐景超難以支撐!”
顧景之道:“祖父,三伯父放心,我已暗中留下兩門大炮,以及五百火槍隊士兵,一旦有事,我們也可以去支援。”
顧淮儒堅持要景芯去汝南城,顧景之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三人又商議了一些其他事兒,老侯父讓顧淮儒先行回去。
顧淮儒施禮離開後,老侯爺目光炯炯盯著顧景之半晌不語。
祖孫二人相坐無言良久,最後還是老侯父熬不住罵道:“小兔崽子,你莫不是知道我要說啥?”
“祖父,孫兒是您老人家一手帶出來的,您鬍子一動,我就知道您老人家要說啥話,更何況我回來,府中的大小事兒,自有人向我稟告。”
“哎!”老侯父嘆了氣,“景之啊!你說這個丫環采薇是你的福星,要娶她為正妻,祖父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吧!我承認她是我顧家的正經孫媳婦,人前對她也是多有禮遇,祖父做得讓步大不大?”
顧景之站起身拱手,“是很大,孫兒和采薇感謝祖父。”
老侯父捋捋鬍鬚,滿意地點點頭,“好,既如此,你也要做出讓步。祖父再給你說門親事!”
“祖父…,這事萬萬不可…”顧景之急道。
老侯爺擺擺手,“你聽祖父說,我相信你也猜得到,這門親還是以前祖父給你說過的張家小姐,不過由大小姐換成了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