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過跟他爹和她二哥怎麼帶兵,但問題是,他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學,下面的人對他,都跟對他爹和他二哥不大一樣。
至於他大哥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徐老三沒見過,並不知道,所以不好說。
忠誠這玩意兒,讓他有種看著很近,卻很難抓住的感覺。
他想找個人問問,但這一時半刻間卻又找不到。
一直到晏昧到來,徐老三覺得可以找人詢問一二了,只是差一個說聊這個話題的突破口。
而今,機會就擺在面前,他自然要問個清楚。
“叔,你說,這到底是為啥?”
徐老三是誠心誠意地發問。
可惜,晏昧沒有辦法給出一個答案,因為他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確切的說,晏昧也在為這個問題困擾。
“這個,叔也不知道答案。”
晏昧一臉苦澀地望向徐老三,“忠誠這東西,就跟人心一樣,太難揣摩了。”
“至於你爹和你二哥,或許,他們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吧!”
“不過呢,在我看來,忠誠,應該是始於信任!”
“你爹,還有你二哥,應該是得到了下面士兵的信任。”
晏昧這番話說出來,徐老三就糾結了,確切的說,心裡有些委屈。
他對下面的人不好嗎?
“至於你嘛,什麼都跟你爹和你二哥學,可是,你學到了他們的幾分精粹?”
“有句話叫作,畫虎不成反類犬!”
“大侄子,你要學的還多啊!”
晏昧抬手在徐老三的肩膀上輕輕一拍,就算是把這事兒給告一段落了。
徐老三半晌沒言語,一直等晏昧走遠,才若有所思地迴轉自己的營帳。
事實上,徐老三並沒有太大的失落。
因為他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很清楚的,他是文官,不是武將,偶爾客串一下領兵打仗,還能要求什麼?
或許,自己這便宜老叔說的沒錯,下面的人之所以對他談不上忠誠,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他們並不信任他。
因為,他們也明白,他是個從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