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早已震動了附近的居民,也幸得如此,齊冷寒撿回一條命來,不過他傷勢過重,被送往醫院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至於雲海,早已沒有了呼吸,不知道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刻,他是否心存後悔。
雲道華急匆匆趕到醫院,看著滿身傷痕的雲海,心痛不已,他慢慢俯下身來嘆口氣,說道:“都是哥哥不好,沒能保護好你,你怎麼就不聽話啊。”
一旁的沈杖天淚流滿面,他狠狠的說道:“社長,我一定要替你報仇。”兇狠的目光中帶著淚光,哽咽的聲音帶著滿滿殺氣。他又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沒陪著二哥一起去。”
雲道華安慰道:“好了,杖天,這不怪你,你不必自責。”
沈杖天哭著說道:“可是,社長他...”他想說雲海死的不明不白,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雲道華何嘗不知他的意思,說道:“想必一定是有人盯上我們了,你去查查最近公司裡有沒有來過什麼可疑的人。”
沈杖天如夢初醒道:“我聽二哥說過,在去秦嶺之前有個怪人送來一張照片,會不會是那個人?”
雲道華問道:“什麼照片?”沈杖天擦了下眼淚說道:“說是上面有幾十個礦工,不過二哥說他一個都不認識,但是社長看到的時候反應有些異常,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係。”
雲道華身子微微一震,立刻抑制住自己表情,說道:“你去查查那人是誰,務必要調查清楚。”沈杖天看了看躺著的雲海說道:“社長他...”其實他想陪著雲海,一看到死去的雲海,他內心就一股難受。
雲道華說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我弟弟的,快去吧。”沈杖天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雲海,轉身離去。
冰涼的手,失色的臉,看著傷痕累累的弟弟,雲道華搖了搖頭,四周早已無人,他哽咽道:“傻弟弟,我們是鬥不過他的,我只好,我只好...”他沒有再說下去,有的只是默默流淚。
幾天後,雲道華安葬了雲海,雲飄影雖然不怎麼喜歡雲海,出於禮節,她也出現在了葬禮上,送雲海最後一程。哭的最悲痛的當屬沈杖天了,齊冷寒還在昏迷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經被人KO了,不知他在飄渺的意識中是否夢到雲海已經仙遊。
市區某小河邊。
椅子上坐著兩個人,河水波波,楊柳飄飄,一陣風過,柳葉飛飛。
王曾經慈祥的面孔看著陸樹清,說道:“這次你相信我了吧。”
陸樹清痴痴的看著風中搖曳的柳條,在他心中,情是很重要的東西,而云海卻破壞了他的親情,他恨不得生食其肉,可是,如今雲海死了,他卻有一股莫名的悲傷。人都是如此,一股勁想做成某件事,等到做成了,心裡反而空落落的。他回頭看了下王曾經,慈眉善眼的面孔深入心中,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此慈祥的人是怎麼殺死雲海的?
陸樹清淡淡說道:“說實話,聽到他死了,我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反而挺失落的。”
王曾經呵呵一笑道:“人生便是如此,最大的渴望,便是最大的失望,適應就好。”
陸樹清迷茫的眼神看了看遠方,白雲飄過,鳥兒遨遊,他明白自己已經越陷越深,他突然感覺雲海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惡,人存活世間都是大自然的棋子罷了,但是身邊這個詭秘莫測的王曾經到底是什麼人呢?他又有什麼目的呢?他為何會如此看重我?一連串的疑問讓他有些煩亂,他問道:“王叔,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王曾經欣慰的點起頭來,他本以為這小子會失去鬥志,沒想到他此時還能保持清醒,他說道:“很簡單,相信你見過一個女子,下一步,就是接近她。”
陸樹清身子抖了一下,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王曾經,問道:“什麼?不會是雲海身邊那個女孩吧?”
王曾經點頭。
陸樹清愣了一會,他心想:“難道要對付她嗎?”他問道:“問什麼要接近她,總該有個原因吧。”在他心中,雲飄影是至高無上的女神,即便自己變得再壞,也不可能去傷害她。他心想:“如果是傷害她的事,哼哼哼,我一定要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