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這都還沒說什麼,這麼著急否認幹啥,小爺又不搶你寶貝,就好奇問問。對了,那邊那頭呆驢是你的吧?”
"小蘿蔔頭,你怎麼能把道爺的二喜叫成呆驢!我那老夥計可比你聰明多了,提起我那驢,可是百裡挑一,渾身烏黑烏黑,沒有一根雜毛,四隻蹄子可是白的。這有個講究,叫四蹄踏雪,跑起來,極好的馬也追不上。"
"二喜就二喜。死老頭,你的驢還想不想要了,別怪小爺沒提醒你,你要是再多叨叨幾句,你家二喜就沒命啦!"
"胡說八道!無良那個天尊,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程喻白聽得滿頭黑線,童言,他早已不是了。
"你那驢衝太快,到水裡啦!"
“在哪呢?”七寶道人趕忙回頭張望。
"那裡。"貓兒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大湖。
那湖百十畝方圓,湖水清澈如鏡,波光瀲灩,碧沉沉望不到底。
道人騰起輕功,眨眼間就到了湖邊,水面平滑如鏡,不起半點波瀾。
七寶道人見此不禁悲從中來,哭嚎道:"二喜啊,怎麼就這樣去了......你走了以後讓道爺我咋活啊!想想你帶道爺見過的山,走過的水,扛過的行李,還有一起偷過的寶貝......我們一起走過了多少崢嶸歲月,創造了多少不可思議的奇蹟......如今你走了,要是被發現了,誰帶道爺我跑路,誰來替道爺擋著啊......二喜,道爺知道,生命如你,不曾真的離去,但,道爺我不敢呼喊。道爺只能選擇在日落之前轉身,像風一樣,輕輕地,輕輕地,離去......"
程喻白嘴角抽搐,默默帶著貓兒撤退,以免她學壞了。
"收。"
"誰啊,打擾道爺我抒發感情,不知道道爺還有一篇悼詞沒念......嗎?"
"南陽子,你的驢在這兒,不用唸了。"白衣修士露出身後跟著的黑驢,那驢子他的手親暱地蹭了蹭,不情願地打了個響鼻,才慢悠悠移到七寶道人跟前。
"這給你。"
程喻白看著白衣修士手中兩隻肥碩的山雞疑惑地問道:"哪來的?"
"剛才撿的。"
那兩隻山雞還是活的,提在白衣修士手中不停撲稜,意外的接地氣。
程喻白挑挑眉,撿的?他怕是特意去捉的吧,之前說了這地方一路上走來連根兔毛都見不到,哪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他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算了,他就不拆穿他了, 給他留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