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打算要?"
"不要,誰要誰拿去。"
白衣修士點點頭,分出劍上的一團幽藍火焰,融入古拙的青棺,原本蒼白的神秘銘文一個一個亮了起來,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化作血色的文字,半空中響起了神秘而妖異的聲音,如蒼老寂寥的遠古妖靈,頌讀著遺忘千年的詩篇。
"貓兒,你過來,喜歡嗎?"
"喜歡!"貓兒興奮地道,笑眼彎彎,格外招人疼,惹得黎木忍不住捏了她兩把小臉蛋。
青冥棺煉化後就像一個青玉製的小吊墜,玲瓏精緻,剔透清亮,有紅銀兩色的寶光交織,流轉之間閃爍著細膩而冰冷的光輝。
"喜歡就好好收著。"白衣修士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條銀鏈,將煉化完成呈迷你狀態的青冥棺穿起掛在她脖子上。
男主和女主總膩在一起,送誰其實都一樣,但是程喻白之後還會有其他後宮,而貓兒卻似乎是認準了她的小師叔,不管怎麼折騰,都不肯放棄。
說她溫婉大氣,難怪是男主正宮,何嘗不是種諷刺,那些鶯鶯燕燕一個比一個本事高,助力大,貓兒夾在中間只能作為調和劑,得了這青冥棺,她至少能多一份話語權。
他希望如果有一天貓兒若是依舊喜歡上程喻白,還能保持這古靈精怪的性子。
"小師叔,你瞧,好不好看?"
"好看。"
程喻白有點兒後悔,但話已出口,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跟小姑娘搶東西太沒品,可是他又眼饞,這可是白衣修士送出的第一份禮物啊,還親自幫貓兒戴上,他都沒這待遇。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向白衣修士要來青冥棺,他來幫貓兒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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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煙塵浮起,只剎那工夫,整個墓室被掩埋了,人聲消失,恢復最初的黑暗陰森。
"呼,總算出來了,地底下黑漆漆的,快悶死我了。不行,我快餓死了,走不動了。"程喻白丟開鐵鍬,摸著乾癟癟的肚子,全身痠痛無力,哀怨地盯著纖塵不染,衣角飄飄的白衣修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總算知道顧習那身煤球似的灰黑是從何而來,一路火光帶閃電地闖過來,不黑也得黑。
過去幾天,挖土探路的活全是他一個人來進行,整整五天才在迷宮一般的墓室裡掏出一條可供一人進出直線型的通道,用對方的話來講,大概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反正就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還有些關於天道什麼的太過艱深晦澀,他沒聽懂。
貓兒拉了拉白衣修士的衣角,示意他走慢一點,隨後回頭好心提醒道:"小師叔,你不是有辟穀丹嗎,可以先吃一粒,那樣你就不會覺得餓了。"
程喻白沒力氣地擺擺手:"貓兒,師叔把辟穀丹全給你,你要不要?"
貓兒急忙搖頭:"小師叔,你自己留著吧,貓兒不餓。"
白衣修士收回了探出的神識,無意間瞥見了癱在地上不肯動彈的黑煤球,隨即轉開了眼,真心覺得太傷眼睛,刀山火海,雷劈火燒,全被他給攤上了,幸運值說E都太過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