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可能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了。”
魏澤豐這話說的十分輕,可語氣卻是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騰璃是什麼人,魏澤豐自然十分清楚,蘇九娘在這方待了這麼長時間,他也絲毫不懷疑蘇九娘早已知道他對鍾離氏對她的所做的一切。
可如今,魏澤峰面對蘇九娘時,卻仍舊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感。
就彷彿那些事都不曾發生,而他面對蘇九娘也仍舊只是那個從前的主子。
沒有從小到大的利用,也沒有一直籌謀的計劃。
魏澤豐就那樣站在那裡,一如從前的溫潤如玉。
他的笑意還是那般輕柔,彷彿微風拂過心靈,給人一種恬靜與安寧。
可任誰又能猜到,就是這樣的笑意之下,竟然潛藏著一顆熊熊烈火之心。
可別人不懂,蘇九娘卻對魏澤豐十分了解,但凡不是他十分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露面的。
如今他如此大大方方的站在異國的土地上,很明顯是有了不容別人指揮的底氣。
“王爺說的對。”蘇九娘淡淡笑了笑,對著魏德峰,遙遙行了一禮。
因著魏澤豐這些年對她的縱容,她在這些殺手裡也獨有一份特殊——在魏澤豐面前,她從來都是那個不必遵守規則之人。
可這一次白國之行,對於玄罡策這個任務卻全然不一樣。
她身上有鸞鳴之毒,即便不用魏澤豐來驅趕,就憑她自己也已活不了多少時日。
況且她雖然已經知道了玄罡策的所在,卻並沒有得手,也就是說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如今的她有兩個選擇,要麼是等死,要麼就是完成魏澤豐之前對她的囑託,拿到玄罡策以此來換取鸞鳴的解毒之道。
可這兩個選擇之間,都沒有她能夠留在此處的理由。
如今她已經知道了安林的真實身份,也已經知道了魏澤豐的真實用意。
她也深知,這玄罡策他若想拿,安林必然會給她。
只是要看她要不要用玄罡策從魏澤豐手中來換取自己的性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