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聽到白沐辰提起喬秉淵,喬成之就更覺得腦袋疼。
戶部積壓大軍糧草一事,喬成之並不是不知道,可他對白沐辰總還有一絲尚未磨滅的希望。
就像今天他專門拿了這柄白玉簪,他一直覺得白沐辰就算再昏庸,也不會對喬秉淵如何。
可這一番爭論之後,喬成之內心的火氣也被激怒了,他實在不明白白沐辰為何會變成今天這般樣子。
那些在喬成之心中積壓了多年的,曾經跟白沐辰兄弟般的情誼,一直走到現在,早已變成了他們人生中最無足輕重的一筆。
“秉淵承皇上恩澤,娶蘇氏之女為妻,如今又再次被重用,遠征招搖山。”
喬成之說的咬牙切齒,可白沐辰卻絲毫也沒有聽出來似的,輕輕笑了一下。
“那是,雖然你這個老匹夫不得寡人心,可你兒子尚且年輕,為國出力也是應當。至於,那蘇氏之女...”
說到此,白沐辰的眼前彷彿再次出現了蘇九娘那曼妙的身姿和仙女般的容顏,他狠狠嚥了咽口水。
這才繼續艱難說道:“蘇氏之女姿容絕色,甚好,甚好。”
至於說是對誰來說,甚好。白沐辰並沒有直接說明,他心裡清楚,自己在宮中對蘇九娘所做的一切,甚至想封蘇九娘為貴妃的心思,喬成之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是皇上,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
他也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即便喬成之就在他的面前,他也依舊處之泰然。
喬成之聽罷,冷冷哼了一聲。
且不說在喬秉淵遠征期間,白沐辰所做下的荒唐事。就說這蘇九孃的身份,也夠讓他生氣的。
但剛才他提到涼國的細作,白沐辰顯然根本不當回事,這會兒他若是再提蘇九娘,也不過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喬成之抬眼看到白沐辰手中仍在把玩的玉簪,心中微微一痛,沉聲道:“既然皇上並不在乎老臣所說的細作之事,那老臣就斗膽跟皇上思一思舊情。”
“舊情?”白沐辰眉間一皺,狐疑地看著面前這個有些煩人的老匹夫。
“寡人跟你有什麼舊情?難不成你要說多年前輔佐寡人登基的事嗎?”
白沐辰越說越煩躁,聲音也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