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害怕逐步逼近的西哥特與阿斯圖里亞斯步兵了——
沒錯,在騎兵成功將聯軍第一防線拖入近戰後,沃倫伯爵就毫不猶豫的將步兵部隊投入了戰場。
總共四個步兵團,近六千名生力軍大踏步的進入了戰場。眼看著就能加入到混戰之中——目前,威廉確定的事情就是,布立吞人已經無法擺平敵人騎兵。也就是說,接下來,布立吞人將會像是近兩百年時間裡一樣,進入一場近距離的,泥沼一樣的噩夢戰爭中。
同一時間,沒有遭到太多騎兵針對,但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的殖民地步兵團也一樣。他們只被一個西哥特的輕騎兵連象徵意義的衝擊了一下。在這個過程中,火炮優先照顧了阿斯圖里亞斯人,而後是衝擊布立吞人的西哥特騎兵。最後才是他們。
這樣一來,那個勢單力薄的輕騎兵連,在與殖民地步兵交戰之前,竟然意外的沒有損失太多。也正因為如此,威廉對於殖民地步兵們的期望也降低了不少。威廉仍舊覺得,他們會是這條陣線上最先崩潰的部隊。
所以,威廉唯一能夠期望的,仍舊是受創嚴重的阿斯圖里亞斯人。威廉希望那些騎兵快一點脫離戰鬥,然後撤退。給自己的部隊足夠時間。
這樣一來,恢復陣型的白色軍團。就能繼續以火炮+來復槍+燧發槍+手榴彈的多種遠端火力,成為完美的,步兵難以逾越的防線。
只是很可惜,威廉的想法沒能成功。
“……該死!”
他眼睜睜的沿著那些阿斯圖里亞斯騎兵一個接一個的被刺刀捅死。甚至乾脆被拉下戰馬,然後按倒在地,將臉戳爛。他眼睜睜的看著己方步兵奮勇殺敵,敵人騎兵節節敗退……可是,那些殘存的阿斯圖里亞斯輕騎兵,就是不肯潰退。
“真是……一群混蛋。為西哥特人賣命用得著這麼拼命嗎?”威廉忍不住在心裡面破口大罵——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破口大罵的同時,他對面的沃倫伯爵也差不多是在用類似的話罵他的。
“為什麼要為布立吞人的利益而進攻同屬哥特民族的我們?”不少西哥特士兵對於威廉的觀感極差——不要忘記,威廉現在的正式身份仍舊是僱傭兵頭目。受到布立吞人僱傭的僱傭兵頭目。
就是這樣。最終,威廉的想法沒能成功。他的步兵部隊很快也被拖入了近戰之中——在一個個阿斯圖里亞斯與西哥特步兵連隊進入近戰後,極少數還倖存的輕騎兵歡呼著,毫不猶豫的調轉馬頭,離開了這片傷心地。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真是太好了。”威廉看著戰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來復槍營,還有獵兵連全都撤回來吧……炮兵,如果可能的話,將輕型步兵炮也拉回來。如果不能的話……就將它炸燬。”威廉最終無奈的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是的,對方的部隊具有數量優勢,對方的步兵近戰能力也不在己方步兵之下。在這種情況下,放棄第一道防線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接下來的時間,布立吞人與殖民地部隊那邊的戰鬥,在威廉看來已經進入了垃圾時間。雙方計程車兵排成密集的陣型。一杆杆長槍猛力向對方刺去。不過絕大多數的攻擊全都做了無用功。
雙方都是正規軍,並不像是廉價而貧窮的僱傭兵。雙方兵士幾乎人人都配備了胸甲。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用超長槍,給予對方致命一擊非常困難。因為能用超長槍一口氣洞穿對方的板甲實在太困難了。
而因為幾乎所有連隊都是正面對敵,所以無法像是之前刺刀槍兵對敵騎兵時候那樣攻擊對方腋下。真正致命的部位只有脖頸與臉上那一點——只是,要將四到六米長的超長槍翹到齊肩高非常的消耗體力,所以很少有軍官提倡著種戰術。
他們更提倡的是進攻對方的手,手臂,四肢,特別是大腿的大動脈。那些部位雖然不致命。但是隻要動脈被刺穿,大量出血同樣能置人於死地……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一些站在佇列外圍計程車兵,可以迅速的撤離戰鬥……這就導致了胸甲超長槍兵的戰鬥的陣亡人數遠遠少於燧發槍造成的陣亡人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