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些‘純種的布立吞人’。你們真的覺得他們和你們是同一個種族的嗎?或者說,你們真的覺得他們代表的了你們嗎?你們認為你們是十三州殖民地的居民。但是同時,他們則認為他們是十三州殖民地的代表。他們認為他們自己能代表你們的利益。你覺得這是真的嗎?你覺得,這些人真的能為了你考慮嗎?”
這些穿著講究的布立吞紳士們,就這樣被白色軍團計程車兵們押著,在一個個的村莊內遊行。同時,宣講員——那些年輕的,從赫裡福德學院畢業的年輕畢業生,以及從赫裡福德神學院中畢業的年輕牧師們,也在聲嘶力竭的向‘哥特人’們宣講。
你們真的以為他們是為了你們的利益,所以才發動這場叛亂的嗎?人頭稅,啊,是的,人頭稅——這位大爺,你覺得每包茶葉二十先令的附加稅怎麼樣?”說到這裡,一名宣講員忽然停了下來,看向了一名穿著一般,似乎是來看熱鬧的老人。
“我?我可交不起這筆錢!我的日子過得夠困難的了!”老頭子這樣大聲說。
“那麼你知道,這位老爺的家裡面有多少錢嗎?”宣講員問。
“我認識他,他在這附近有好幾座大莊園,有上千的獸人奴隸給他幹活。不過,他究竟有多少錢,我可不知道。”
“他的家產是四百萬,四百萬帝國金!”宣講員大聲喊:“他的家產,足夠給整個殖民地兩百萬人買一年的茶葉稅!那些茶葉可以把整條密西西比河都泡成茶水!”
聽到宣講員這麼說,周圍的聽眾們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儘管這些傢伙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數字的意義,也沒有足夠的想象力,想象出一整條密西西比河的茶水——當然,事實上宣講員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他不在乎。
“現在,各位,你們還認為這樣的傢伙能跟你們站在一起,然後為了二十先令的特別稅而戰嗎?”
聽眾們交頭接耳,雖然沒有回答,但是看都能看出來,這些傢伙已經被說動了。
“所以,各位,你們認為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你們又在做什麼?他們在為了自己的野心,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驅使我們這些哥特人上戰場,為他們拼命!最終死的是我們哥特人,被布立吞的大軍屠殺的也是我們哥特人。而得到了好處的,則是這些布立吞的老爺們!
如果大陸軍最終戰敗了,那麼他們也不會有事!因為他們是布立吞人,他們與布立吞本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們只要推出一些替罪羊,然後聲稱他們是被利用了,被矇蔽了。他們就可以躲過這次災難。最多,他們給本土的布立吞老爺們多送一些錢,多送一些禮物就可以了。
各位再猜一猜,那些被推出去的替罪羊會是什麼人?
——當然是我們哥特人!
而如果大陸軍最終勝利了。哈,他們可就厲害了。用幾萬,幾十萬,甚至更多的哥特人的生命獲得的勝利,換來的是什麼呢?看一看現在的共和國政府的高層吧——他們都是和這些傢伙類似的,不會說哥特語的布立吞人。也就是說,哥特人們流血流淚,最終打出的卻是一個布立吞人的國家!
各位!你們說布立吞本土的人壞,因為他們多收了你們的稅。所以你們要幫助殖民地的布立吞人,但是殖民地的布立吞人,也是布立吞人啊!你覺得他們真的會對你們好嗎?你覺得他們真的會在乎你們嗎?你覺得,他們真的跟你們一樣嗎?!你們的利益能得到保證嗎?你們能得到自己的國家嗎?能嗎?!他們甚至連哥特語都不說!”
就是這樣,在聽到宣講員說的話之後,下面的議論聲變得更大了。人們逐漸的變得激憤,看向那些布立吞人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冷淡。這讓那些布立吞人覺得心裡面發涼——他們隱約的覺得,答應了白色軍團的人,答應配合他們過來宣傳是一個錯誤——在這之前白色軍團的人們可沒有說帶他們來,是為了挑起********什麼的。他們只以為白色軍團是讓他們這些“社會賢達”,來幫助他們穩定局勢。但是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他們覺得自己上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