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竟然沒有在第一輪炮轟之後就逃跑?”
這一點讓弗萊婭覺得稍稍有點驚訝。
從鹿特丹到對方目前駐守的小鎮,不到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帝國騎兵軍團用了兩天時間就到達了。在這個過程中,騎乘優秀的第四代,改良戰馬的輕騎兵斥候們,幾乎是輕鬆愉快的,像是屠殺一樣殺光了沿途的所有敵人斥候與探哨。
理所當然的,還有一些潛伏起來的帶路黨,以及西哥特人的特務什麼的,這些傢伙見勢不妙想要逃跑。但是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被契卡組織鎖定,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在敵人察覺到不對勁之前,俄羅斯哥特帝國的騎兵軍團就已經殺到了。
衝在最前面的,就是帝國騎兵軍團的兩個炮兵團,而炮兵團衝在最前面的,就是總共五十門十八磅近衛騎兵炮。
這些每一門都有十六匹挽馬拉成的火炮穩當當的停在了對方軍營對面,再然後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帝國訓練有素的炮兵部隊就以最快速度將火炮整理好,然後炮彈上膛——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辦法做精確的測距工作了,甚至說因為弗萊婭強調了攻擊的突然性,所以連施射的工作都沒有做。一上來,所有炮兵就是三輪急射,使出自己吃奶的力氣來拼了命的加快火炮轟擊的速度。
好在對面的軍營面積不小,俄羅斯哥特帝國用的還都是高爆彈,轟進去之後傷亡不管,造成混亂卻是一定的。更加重要的是,對面的敵人全都是新兵。既然是新兵,那麼驚慌失措什麼的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在俄羅斯哥特帝國三百多門火炮三輪疾射之後,整個營地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有計程車兵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有計程車兵則好像傻了一樣愣住了,還有的人甚至嚇得雙腿哆嗦,甚至失禁了的也不是沒有,也有一些士兵運氣不好,被炮火轟成了渣滓,或者被彈片掃過去受了傷,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的,就捂著傷口大聲哀嚎。
然而,這還不算完。
在三輪射擊之後,騎兵軍團的騎炮兵暫停了射擊,但幾乎沒有間隔的,騎兵軍團的騎兵部隊便向著營地發動了衝鋒。
在炮兵進行轟擊的同時,俄羅斯哥特帝國的大小軍官已經看了一番,並且對這個營地做出了評價。
非常糟糕。
嗯,是的,對方的營地看起來非常糟糕。無論是防禦用的營壘,還是臨近水源地,方便取水,方便防守,周圍的拒馬等等設定全都沒有。
與其說是一個軍營,更不如說是一個大型的垃圾場再加上難民營的混合體。甚至說比起二十一世紀的難民營還差了不少的感覺。畢竟後者的實力比前者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總而言之,合該這群渣渣倒黴。這群西哥特的新兵們從上到下似乎完全不明白“騎兵突襲”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些從三流的流水線上批次生產出來,又火線提拔起來了的軍官,再加上這些只訓練了幾個月就開始扛槍吃飯計程車兵,幾乎能把什麼事情都弄壞了——
就是這樣,在火炮轟擊之後,總共八個團的帝國騎兵一齊出動——當然了,這八千騎兵擺在正面的就只有兩個團,而兩個團擺在正面的又只有六個連隊而已,其他的部隊全部在弗萊婭的命令下拼了命的向著對方軍營的兩翼迂迴。迂迴一個連就直接轉向,毫不猶豫的向著對方的營地發起衝鋒。
而在他們迂迴的同時,最前衝鋒的六個騎兵連已經衝到了地方。眼看著對面那些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的敵人士兵,騎兵們幾乎毫不猶豫舉起了手中的左輪手槍,一陣陣的槍響此起彼伏——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速度快到了這種程度,又密集到了這種程度的火槍轟擊。
當時那群不知所措的西哥特新兵就被打成了馬蜂窩,緊接著就倒了下去,連同那些沒死的,還剩半口氣的倒黴同僚一起,被帝國騎兵的軍馬撞翻在地,然後踏成肉醬……
幾乎沒有什麼防備,事實上也沒有辦法發動一些反擊。在帝國騎兵衝入了軍營,在他們全部配備了左輪手槍,在他們毫不猶豫的,高效而快速的殺戮之下,西哥特的新兵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在戰鬥開始後半個小時,西哥特人已經可以宣告戰敗了,而在一個小時之後,以西哥特軍團指揮官的近衛部隊,以及極少數老兵組成的刺刀方陣,便被帝國騎兵的左輪手槍轟成了渣滓。
在如此密集的火槍轟擊之下,那些可憐的,拿著十幾秒鐘才能發射一發子彈的燧發槍計程車兵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這幾乎可以宣告,對於騎兵有著極強剋制作用的空心方陣,在面對手槍騎兵的時候已經起不到多少作用了。
隨著火藥武器的進步,隨著火槍射擊速度的不斷提升,密集方陣理所當然的變得越來越糟糕……就像是現在,用不到等到機槍出現,只是左輪手槍騎兵,就足以對空心方陣,形成極強的剋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