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迫自己,這樣自己麻醉,催眠著自己。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催促著威廉:
“那麼你的回答是什麼呢,威廉·馮·赫裡福德。”
在這種場合叫對方的全名,不得不說是個相當失利的行為。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那麼維多利亞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也不會用這樣小兒科的東西來表示不滿。但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什麼了。
“至少目前來說,帝國還沒有做好與共和國作戰的準備。”威廉這樣說道:“事實上,雖然那些人的行為稍微粗暴了一點,也犯了一些錯誤,但是他們進行的某些事業仍舊是成功的。甚至說,是值得肯定的。在這種前提下,帝國願意與西哥特人保持和平以及安定。在這一點上,帝國與他們有著相同的利益。”
“但是據我所知,他們,也就是那些發了瘋的西哥特人並沒有這麼想。”維多利亞聽他這麼說,心情變得愈發煩躁。她接著,繼續試圖說服威廉:“我聽說,他們對帝國的態度非常敵視。事實上就在這之前不久,才有一支西哥特艦隊,對帝國下屬的尼羅西亞地區進行了襲擊。一度造成了劇烈動盪。
我想,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那些傢伙想要做的是將全世界的所有貴族統統殺光,將所有的國王都送上斷頭臺。再然後讓整個世界變得混亂與混沌。他們就是這樣的不可理喻的瘋子。任何一個嚮往正義的,正直的國家都應該與他們劃清界限,並且團結起來與他們作戰。只有這樣,我們的帝國才有未來可言。”
“是,這樣麼?”威廉繼續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然後說道:“或許對於布立吞人來說是這樣的吧。但是對於俄羅斯哥特帝國來說卻不同。我們仍舊認為,帝國與共和國之間的矛盾分歧,小於雙方的共同之處。
至於說南方尼羅西亞地區的事情,那只是一場區域性衝突。事實上,我並不認為那樣的事情會損害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事實上……”
說到這裡,威廉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事實上在這段時間之前,我已經派遣了一個使團,前往西哥特共和國,我帶去了和平以及我的祝福。只要他們願意接受,那麼帝國就願意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承認西哥特共和國的合法性的國家。帝國願意與他們進行合作,貿易,還有外交,甚至說科研與軍事方面的合作。”
“——什麼,你不能——”聽了威廉這樣說,維多利亞終於忍耐不住,猛地站起身,然後這樣大聲說道——
然而,還沒等她將話說完,威廉就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的話:
“為什麼‘我不能’?”他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然後這樣問道。
這樣一句話讓維多利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好。
“所以說,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威廉繼續說道:“我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我是俄羅斯哥特帝國最有權力的人,我將決定帝國的國策,將決定帝國未來的道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至於你,維多利亞小姐,你為什麼,憑什麼,怎麼會,怎麼可能對我指手畫腳呢?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呢?你算是什麼人呢?你以什麼身份地位來這樣?”
這樣一番話說得又快又狠,讓維多利亞只覺得胸口悶得要命。甚至差一點失去理智的喊出來。
“所以說啊,現在佔據了主動權的人是我。”威廉繼續對她說道:“所以,現在有所選擇的人是我,能夠從布立吞人還有西哥特人那裡進行選擇,進行押注的人同樣是我。所以現在應該提條件的人是我,發號施令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當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幾乎要昏厥過去之前,威廉的話讓她再次強打精神:“不過當然了,現在的帝國仍舊處在選擇期間,帝國目前還有餘地。帝國仍舊需要一定時間來調整自己的策略。所以說……”
雖然這麼說讓威廉也稍微有點猶豫,不過很快的,他還是將這點猶豫拋到了腦後:“現如今,如果你真的,真的,真的想要反對西哥特共和國,真的與這個國家不共戴天,並且真的明白了,現如今的你們,沒有我就不行的話,那麼你們應該做的不是這樣虛與委蛇,說一些讓我覺得不高興的,沒有意義的話。
所謂的英雄,所謂的全世界都在看著你做出選擇什麼的。這些話去騙騙我那個騎士一樣的父親就好。我和他不一樣,我是皇帝,並不是英雄,也不是騎士。”
說完這些之後,威廉好整以暇的換了個姿勢,拿起旁邊盤子裡的糕點吃了一口,又抿了一口紅茶,之後才對她說: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的,對吧。好歹也是布立吞的另一位女王,這點理解能力應該還是有的,對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