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威廉的分析,帝國必敗無疑,所以投靠帝國是絕不可能的……但問題是目前聯軍的兵力幾乎損失殆盡,在這種情況下加入聯軍,真的合適麼?如果不加入聯軍的話,那麼兩邊不沾的俄羅斯,又要何去何從?”
所以,在問到這個問題後,所有人,包括威廉的父親奧托國王都看向了威廉·馮·赫裡福德。赫裡福德家族最為年輕,睿智,陰險,恐怖,一手締造了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龐大帝國的年輕人。
就好像是以前每一次的抉擇一樣,俄羅斯,邁斯提亞,波羅茨克,文德……構成這個有實無名的帝國的所有人都看向威廉,一如既往,等待著他們的天才,他們的君主,他們的先知給予他們最為正確的答案。
“我們繼續等。”
於是,威廉微笑著這樣說道。
“繼續……等?”奧托國王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不出兵,不加入任何一方,我們繼續維持中立?”
“是的,我們繼續維持中立。”威廉點點頭:“赫裡福德的五萬常備與十萬大軍繼續按兵不動。”他說:“我們的時間不多,我的朋友們,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們的南方是馴順的半人馬,我們的北方是毫無威脅的波羅茨克海與冰原。東方的荒野與草原等待我們探索與征服,西方的帝國本土現在沒有顧得上我們的力量。
換句話說,我的朋友們,我們是自由的。”說到這裡,威廉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是的,在這種情況下,毫無外部壓力的我們,是自由而且不受約束的——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將我們的佔領區,我們的國土,我們的人民理順的話,我們就再找不到這個機會了。
赫裡福德已經擴張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非常幸運,我們處在一場與我們關係不大的戰爭中,目前的強者們誰都顧不上我們。我們可以繼續發展——可是在這場戰爭之後,再想要找這個機會就很難了。或許我與諸位有生之年,都將活在被所有人類國家畏懼與敵視的狀態下。所以說……我們中立。”
威廉的一番話,確定了在接下來幾個月,一年,甚至幾年時間裡赫裡福德家族的政策。帝國軍隊繼續蟄伏。同時帝國政府全心全意的修煉內功。家族將會開出更多資金,修建更普遍的教育體系,學院與大學。同時,帝國將會開展廣泛的人口普查。在新的領土上,威廉將按照之前的經驗進行土地與農業改革。
在整個帝國,乃至整個人類世界處於戰爭的狀況下,威廉相信赫裡福德家族傳統的糧食與農業產品貿易將會持續紅火下去。而發達的農業也將進一步刺激帝國的人口增長——現如今不過一千萬的人口數量,完全無法承載赫裡福德家族的野心。在接下來的戰爭中,家族將大量接納帝國湧出的難民,並且執行鼓勵生育的政策。
威廉的目標,是在二十年內讓赫裡福德家族治下的人口數量增長兩倍,達到三千萬之巨。
或許赫裡福德家族短時間內,不會是人類世界最強的國家,但是威廉相信他可以先成為人類世界人口數量最多的國家。
除此之外,帝國雄心壯志的鐵路工程也將開啟。從北方,矮人手中訂購的蒸汽火車,已經開始動工建立,與目前非常愉悅的“兩個馬身”的奇怪軌寬不同,威廉決定將鐵軌寬度提升到兩千毫米,以便增加火車的穩定性與貨運量。
雖然這需要多加一點錢——但是與軌道寬度增加帶來的好處相比,一點點資金投入並不是問題。帝國目前的財政狀況良好,商業,工業,農業都處在蓬勃發展的階段。而赫裡福德家族也是目前人類世界極少見的,擁有強大中央集權的皇室家族。
擁有足夠權力,不會被地方的諸侯小貴族們阻礙,擁有稅收權力,可以集中更多資金的赫裡福德家族可以輕易地執行任何一項威廉所期望的戰略政策。
帝國最新設立的工業部,將會整合帝國目前的所有工業體系。從波羅茨克的輕工業,邁斯提亞與俄羅斯的鋼鐵工業,利沃尼亞的造船業與希隆斯克的紡織業。帝國將會採取統一標準,以最新的公制計量單位制作的測量工具製作標準零部件,以便於將帝國的所有工業凝聚成一個整體……
就是這樣,在一七四一年的九月份,在東哥特帝國的戰火方興未艾,卡爾曼四世皇帝陛下躊躇滿志,又心存隱憂的計劃著新的戰爭時,在維多利亞覺得荒謬與憤怒,準備加大對戰爭的投入時,在其他帝國小邦惶惶不可度日時,赫裡福德家族下轄的領土卻是另一番風景。
家族各個行業的行政官員,各個部門,王室,教士與商人與地主們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