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基本上”而已。
雙方部隊的戰鬥力差不多,雙方指揮官的能力也差不多——法蘭克尼亞的基層指揮官同樣參與了之前的帝國內戰,有著豐富經驗。甚至目前正在浴血廝殺的兩支軍隊,在幾年前還曾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而法蘭克尼亞的總指揮官,也就是亨利王子的能力的確比不過身經百戰的老皇帝。但是他的“上司”或者說“顧問”,約翰·丘吉爾將軍卻是個相當優秀的指揮官。
雖然說約翰將軍的經驗與技術都比老皇帝卡爾曼四世少。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優勢——他的優勢就是年輕。
嗯,是的,年輕。
卡爾曼四世已經過去了巔峰期,雖然經驗與智慧仍舊在不斷增長。但是他的體力,精力,思考速度與反應速度卻都不斷下降。所以說,雙方指揮官也與雙方的軍隊一樣,各有優勢和劣勢。這樣計算一下,雙方的勝負仍舊是五五開。
就是這樣。
雙方的第一陣列乒乒乓乓打的相當狠。這樣糾纏了一段時間,一個個連隊拼得傷亡大半,然後撤退乃至潰退回來。同時新的連隊又新增上去——再然後,看到這裡的情報,威廉稍稍有點意外——在這樣的添油戰術打到最後,最先受不了的並不是兵力較少的帝國軍,而是聯軍。
兵力比對方多了一個團,而且兵力損耗基本為一比一的情況下,聯軍的第一陣列首先井然有序的撤了回來。
如果要問聯軍為什麼撤退,理由同樣簡單,只因為他們是“聯軍”。
聯軍,自然不可能一條心。在第一陣列有幾十個連隊損失慘重,兵力折損數千人之後,那位亨利王子就有些不滿意了。他已經損失了超過五分之一的實力,但是他的盟友們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合適麼?當然不合適。
如果他的軍隊真按照之前計算的那樣,與對面的敵人拼了個一乾二淨,亨利王子的軍隊損失慘重,那麼他憑什麼再當皇帝,憑什麼再在聯軍內擁有足夠的話語權?
於是,看著打得差不多了,亨利王子就看向了約翰·丘吉爾將軍。在與丘吉爾將軍激烈的爭論了一番之後,以撤退威脅的亨利王子終於獲得了勝利。約翰,丘吉爾將軍最終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當然,他不可能一口氣將第一,第二兩條陣線的位置交換。這不合理也不科學。更會導致聯軍的徹底失敗。他只是稍稍的調換了一下步兵團隊的序列。將弗裡西亞軍隊的三個步兵團調到了第一陣線,將三個傭兵團調了回來——
當然的一件事,就是約翰·丘吉爾將軍藏了心眼兒,調到前線的三個步兵團並不是最新式的全燧發槍加刺刀步兵團,而是以四六成分配的燧發槍與超長強步兵團——
同樣是當然的事情,儘管如此,那位亨利王子仍舊覺得非常滿意。對於現代的軍火與軍隊改革潮流了解的不多的他,並沒有將純燧發槍兵部隊看在眼裡。在他看來,還是那樣以火槍+超長槍配置的,“一般”的軍隊更加可靠。
就是這樣,因為聯軍是聯軍,所以約翰·丘吉爾將軍不得不執行了在軍事上看毫無必要,但是在政治上卻必不可少的一項戰術指令。也正因為這一條戰術指令,聯軍方面出現了小幅度的混亂……也正因為這小幅度的混亂被卡爾曼四世察覺,所以再接下來的戰鬥,聯軍開始落入下風——
帝國軍第一序列另外的一個騎兵團藉此機會向聯軍產生混亂的位置發動了一輪衝鋒——這些帝國輕騎兵,與聯軍輕騎兵略有不同——他們除了馬刀之外,還大多配備有馬槍——也就是所謂的“卡賓槍”。
這些騎兵在衝鋒到三十米左右時候先以一輪火槍射擊打亂了對方的陣線,緊接著就猛地衝了進去,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大肆砍殺——
這樣的戰術在面對嚴陣以待的步兵超長槍陣列時候,大多沒什麼卵用——但是,卡爾曼四世的目光很毒。騎兵衝鋒,衝擊的並非是完整的陣列,而是剛好潰退了的兩個連隊——
這兩個聯隊要撤退還沒退走,而在他們身後,新的步兵連隊要上來填補陣線,還沒有移動就位。
也就是藉著這個時機,輕騎兵們猛地衝了進去,在聯軍陣列的薄弱處,打下了一枚楔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