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七四一年的七月份,發生的兩件大事。皇帝的軍隊進攻法蘭克尼亞,俄羅斯王國的軍隊進攻希隆斯克。
這兩件事看起來互相不搭邊,赫裡福德家族儘管進攻了屬於皇帝派系的成員,卻至今沒有宣佈自己將皈依新教,加入新教聯盟。而在赫裡福德家族進攻之後,卡爾曼四世也十分糾結,沒有在第一時間宣佈赫裡福德家族是自己的敵人,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雙方都要剋制什麼的。基本上說了等於沒說。那意思基本等於是說,你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我無所謂了不管……
雖然稍稍有些呵呵,但是實際上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比起困守在希隆斯克,最多也就動員個一兩萬軍隊,於大局無補,可有可無的裡雅斯特家族,赫裡福德家族更為重要。為了拉攏赫裡福德家族,而將裡雅斯特家族,希隆斯克大公國送出去,在許多人眼中都是一個合適的買賣。
只不過……
“真是混蛋,他在這之前肯定已經與卡爾曼四世達成了默契!”
在弗裡西亞的鹿特丹,正為了威廉向希隆斯克宣戰一事高興的維多利亞,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在得知卡爾曼四世的反應之後,她馬上明白兩者之間存在默契。也就是說,即使是威廉吞併整個希隆斯克,乃至讓自己的父親加冕為文德國王,他仍舊不會站在卡爾曼四世的對立面,真心實意的加盟新教聯盟賣死力氣。
“這個投機者!”維多利亞幾乎咬牙切齒——原本在她的計劃中,俄羅斯的大軍是制衡卡爾曼四世的重要王牌,然而現在看來,這張王牌仍舊左右搖擺不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加入她的軍隊——但如果那傢伙馬上加盟卡爾曼四世,她也不會有任何驚訝。
在威廉的外交努力下,赫裡福德家族與當前人類世界的兩大陣營,同時保持著“友好”。雖然說,這種平衡非常遭人忌諱,這種牆頭草的風格也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但是一想到俄羅斯的陸軍力量,以及它們能在這場戰爭中發揮的效果。那麼維多利亞與卡爾曼四世就不得不繼續勉強維持著笑容,與他虛與委蛇,乃至是儘可能的滿足他的要求——
“這樣可不行。”維多利亞心中想著:“如果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真就成了這場戰爭最大的得益者——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必須要想辦法,逼他站到我們這邊來。”
就是這樣,維多利亞再次下定決心,這一回,她不會再這樣遷就威廉了。必要的時候,一些強硬措施也是應該的——
……對於維多利亞的決定與決心,威廉目前一無所知。他仍舊沉浸在即將成為國王的喜悅中。他的父親,奧托國王已經給予了回信,支援他成為這個國王——事實上從最開始,奧托國王就對自己的兒子存在愧疚感。他一直覺得,俄羅斯能夠建成是因為自己的兒子的功勞,但是最終,成為了國王的卻是他自己。他覺得自己欠了威廉的。
明明應該是父親為兒子謀取福利,但這裡卻反過來了。所以,奧托國王在聽說威廉準備謀取波羅茨克王位後,不單單沒有想到分散力量,或者覺得彆扭什麼的,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同一時間,卡爾曼四世皇帝也給了威廉回信,他同樣支援威廉獲得波羅茨克王位。但卻對新成立的波羅茨克王國,是否併入帝國不置一詞。對於是否給予波羅茨克王國選帝侯的位置,更是一個字都沒提。這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不想要再讓赫裡福德家族,在帝國內的話語權增強了。特別是在這個家族即將獲得文德,這個帝國傳統強邦的情況下。
這一點原本就在威廉的計算中,並沒有讓他覺得不爽或者難以接受——無所謂的,反正在這場戰爭過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威廉沒必要強求在這個力量體系之下的某個位置。因為在這場戰爭過後,帝國的力量體系絕對會重塑,而威廉有信心,成為重塑力量的重要成員。
他大可以到了那個時候,再謀取自己應得的合法利益。
就是這樣。一七四一年的七月份悄然度過,在一片譁然中,赫裡福德家族的大軍越過了裡雅斯特公國,馬佐維亞大公國,兵鋒直逼希隆斯克。同一時間,在萬眾歡呼中,威廉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三請三讓,而後決定在八月五日正式加冕為波羅茨克王國國王——在全大陸的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即將開始的新舊教派戰爭的同時,赫裡福德家族的又一次擴張,悄然開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