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見她這般難受。就知必然是動了胎氣。都焦急的臉色煞白。
“這可怎麼好。要不要先去回了世子爺。”
齊妙閉著眼。聲音虛弱的道:“先別去。你們聽我的吩咐。此事先不要張揚。”
“可是此處的事情鬧的長大。世子爺那就算不想知情都很難。”
齊妙難受的翻了個身。面朝著馬車木質的牆壁。道:“那就瞞一時是一時吧。晚些讓他知道。也晚一些難受。”
“是。”兩婢女同時瞧見了齊妙銀紅色的裙襬暗紅色的痕跡。一會時間都唬的面色慘白。
張了張口。二人最後都將話嚥了下去。這會子還沒到醫館。或許世子夫人根本就沒發現自己的情況呢。他們若是給說出來了。那不是擺明了讓夫人難受。
齊妙雖不知自己落了紅。卻也覺得小腹墜痛的難受。轉過身很來便是想避開婢女的視線。用尾戒劃破了手指。然後將鮮血吸允乾淨。
覺得這樣滴血來的還是太慢。索性利用尾戒上的針將另一隻手掌劃破了很深的寸許長的口子。閉著眼將那些靈血都吸允入腹。待到手上傷口癒合時。她已喝到不少靈血。
腹中有暖流流過。疼痛減輕了許多。人卻昏昏欲睡起來。隨著馬車行進時的搖晃。齊妙難以控制的昏睡過去。
馬車來到最近的一處醫館門前。冰蓮和問蓮忙低聲喚道:“夫人。已經到了醫館了。”
可是齊妙已昏睡過去。並未回應。
二人並不知齊妙用了“靈丹妙藥”。只以為人是暈過去了。駭的一疊聲的喚她:“夫人。您別嚇唬奴婢啊。您快些醒一醒。”
二皇子在馬車外頭就聽著裡頭動靜不對。一撩車簾。就瞧著那嬌軟的人縮成一團。裙襬上若隱若現的點點血跡已經乾涸成暗紅。
“弟妹。”二皇子心跳都要被嚇的停了。也顧不上什麼男奴大防。在問蓮和冰蓮都已慌了神的情況下。一把就將人抱出了馬車。一路往醫館裡去尋大夫。
問蓮和冰蓮緊跟著追上。這會子反應過來再想奪人。人已經被放在側間臨窗的炕上了。
“大夫。我們夫人受了驚嚇。許是動了胎氣。請您快給她瞧瞧吧。”
那坐館的大夫並不擅長千金科。好在他娘子徐氏妻從夫業。在孃家時就學了一些醫術。成婚之後但凡有女性病患時都是她來診治的。街坊之間誰家的女眷若是有了病痛。或是要生產之類。不方便請個男大夫來。也都是她去。如此週而復始。徐娘子也在這一行做了十來年。
徐娘子先是將男子都攆了出去。也不顧二皇子錦衣華服的矜貴模樣。只是在給齊妙診治時。瞧見她容貌如此出眾。結合方才那貴公子。加之隨性的奴婢都是穿紅著錦的。就知道此女非富即貴。擔憂的情緒略微在心裡閃過。
她也怕治不好。叫大戶人家給怨恨上。
可是這念頭不過一瞬。她便專心的給齊妙診治起來。
被擋在外間的二皇子面色鐵青的看著手上和淺藍色袖口上沾染的淡淡血跡。雖然不多。那血液卻彷彿岩漿一般的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