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直翻白眼,兩手去摳白永春的手,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她在如何也抵不過白永春的力氣,臉被憋悶的紫漲,舌頭都伸了出來,還被壓在了方才放置針線簸箕的小几上,掙扎之際將桌上的茶碗簸箕等物都推落在地,發出稀里嘩啦一陣驚心動魄的聲響,
“啊,父親,您這是做什麼啊,”
“快放開母親啊,”
白希暮身上捱了板子到現在還不利於行,且對父母失望,並未立即趕來,倒是白希汐與白希瀾兩個相攜而來,誰知一進門正撞見生父要掐死生母的畫面,
二人唬的臉色煞白,慌忙的上前去拉扯白永春,又高聲喚人來幫忙,
白永春自然是被拉開了,可張氏也被掐的咳嗽喘息了半天,脖子上留下個清楚的指痕,
“白永春,你這個殺千刀的懦夫,孬種,你有能耐只管在家裡頭對付老婆孩子,卻沒本事去外頭建功立業,你算什麼男人,你這樣也叫男人,”
“你不要太囂張,”白永春瞠目怒吼:“信不信我休了你這個潑婦,要不是你做出給兒媳下毒這種事,我會被皇上問責嗎,你別以為你這個侯夫人做的牢固,我若被問責罷免,你以為你還能做誥命,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張氏素來虛榮好體面,白永春的話著實是戳進了她的心坎兒,不能做誥命夫人,她會孃家還有什麼臉,就是在齊妙那個小狐媚子的面前都要低一頭,憑什麼,憑什麼有些人生來擁有美貌與家室,能做皇帝的寵妃,能佔有旁人擁有的幸福還心安理得的承受著,她卻什麼都沒有,
張氏想起萬貴妃,在對比自己,從自身的家境條件容貌一直到丈夫的地位和品性,完全都沒可比性,
這會子在看白永春的尊榮,就覺得剛才怎麼就不抓話他這張道貌岸然的臉,,
夫妻二人對峙之際,蘇公公已經回宮回了話,
皇帝聞言面上表情未變,片刻後才望著白希雲道:“要不朕安排一處宅子,你夫妻二人就去宅子裡住吧,”
眾人聞言都很是驚訝,
誰能想到皇帝竟然會對白希雲如此照顧,
萬貴妃聞言心裡當真猶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的垂下長睫,手上用盡了力氣才能保持著不要因激動而顫抖起來,
二皇子則是在驚愕之後笑道:“父皇,兒臣在外頭也有幾處宅院,若是子衿需要可以隨時搬過去,”
他倒不是妒忌皇上對白希雲的好,而是怕如此盛寵反而會引火燒身,白希雲畢竟病況並未痊癒,若是招了人的妒忌,恐怕不好,
皇帝也反應了過來,二皇子一句話就給他提了醒,這會子冷靜下來回想方才做的決定,就連自己都有些驚訝,
白希雲拉著齊妙起身行了大禮:“臣多謝皇上隆恩,只是臣如今掛著官職,並未作出於社稷有功之事,所謂無功不受祿,又如何能腆顏接受您的賞賜,您的心意已經能夠令臣與內子銘感五內了,”
“罷了,快起來吧,”
皇帝一個顏色,蘇公公便上前來攙扶,
“朕也著實是看不慣你府中的那些人欺人太甚,不過天佑說的也不錯,若是表現的太明顯,對你們夫婦反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