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如今府中也有個側妃,也有數名妾室,他們不及齊妙貌美不說,在他們的身上,二皇子更是看不到齊妙對白希雲這樣的專一。
如此不離不棄,讓他好生羨慕。對齊妙的人品性情卻更喜歡了。
二皇子轉身便去陪著齊妙往沁園去。對白永春和張氏這樣的父母已經懶得理會了。
在皇帝最寵愛的兒子面前,白永春唇角翕動,自知追上去或許說破了嘴皮子也只是自討屈辱罷了,好久才嘆了口氣,再看向張氏時,真真的氣不打一處來,點指著張氏的鼻尖,怒道:“你就鬧吧!好好的侯府,將來一定會敗壞在你手裡!”
“我手裡?”張氏一把排開白永春的手:“你也太厚顏無恥了,這府裡到底是誰總是在惹是生非?就連當年,也是因為你做了那樣的事才給了旁人把柄,才會害的我……”
“住口!”一提起此事,白永春就憤怒的彷彿滿身血液都燃燒起來,臉上燒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悔的還是氣的。
張氏自知失言,心裡又憋不住委屈,當即委屈的大哭起來,一面哭一面往金香園方向去,“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這日子還怎麼過!”
白永春原本的好心情,也被混亂的場面攪的一團亂。
齊妙和白希雲若是搬走,他要想見齊妙的機會豈不是更少?
何況還有他的怪病,齊妙隨便在他身上扎幾針,他就不能動,又扎幾針,那處就不管用了。他去問過齊將軍,卻沒人知道齊妙懂得這些。
有神秘感的女子好啊!若她只是朵一折就斷嬌美的花兒,豈不是很快就膩了?
越是如此得不到的,才越能夠激發他的征服欲。
白永春想了想,立即趕著去了錦繡園。如今能夠攔住不叫他們搬家的,怕只有老太君了。
白希雲這廂見了二皇子,得知要搬去他的別院,絲毫都不覺驚訝,彷彿這一切都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齊妙見他不拒絕,暗自鬆了口氣。
其實她知道白希雲外頭有宅院,只不過這會子忽然搬出去立即就有地方落腳,叫白家的人瞧見了定會有所猜測。從前齊妙並未想那麼多,只今日見張氏連她那麼丁點兒的陪嫁都惦記著,且不只是張氏,就連老太君那樣瞧著彌勒佛一般的都如此,齊妙便心生寒意,覺得這些人不能不防備了。
她在這府邸裡當真是住的疲憊了。若是搬出去清靜一些個,說不定白希雲身子好的還更快一些。
齊妙頂著被薑汁辣的紅腫的眼泡去瞧著婢女收拾衣裳。
二皇子則在白希雲身邊坐定,看著他虛弱的模樣,嘆息道:“子衿,有難處為何不主動與我來說呢?我雖不能將你家裡人如何,也未必能夠幫上多大大忙,可好歹你與我說一說,心裡也有個排解。我若真能幫上你,也可以叫你媳婦少一些壓力。”
二皇子憐惜齊妙的遭遇,但關心的話卻只敢說出這麼一句。
白希雲並未多想,只道:“我這身子你是知道的,就算沒有他們,我怕也活不長,今日病倒了也不全怪安陸侯夫人,我只是心疼妙兒。她跟著我受了帶累。”
“胡言亂語。你的身子不過是天生的虛弱,只要好生調養便可無礙,又如何會有你說的那樣?什麼活不長,不要胡扯了。”二皇子儒雅面龐上多了一絲痛惜之色。
白希雲搖搖頭,只是苦笑不語。時光不等人,與齊妙在一起,每一天都快樂,可是日子的確是過一日就少一日……
齊妙將穿戴用品,以及白希雲賣給她的那些奢侈的頭面都吩咐丫頭裝了箱籠,隨著陪嫁一同運了出去,最後則是與白希雲一同乘車,在二皇子帶人騎馬陪伴之下一同到達城北什剎海旁一座幽靜宅院門前的。
白希雲抬眸,望著楊柳陰陰淺淡白雲,呼吸間充盈著淡淡的檀香,禁不住笑道:“這些日要叨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