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瑩白,眼波瀲灩,欺霜賽雪的肌膚,黑緞子般的長髮,如此純潔,偏又矛盾的與嫵媚嬌豔並存,白希雲曾經也掙扎過他要不要碰她,最好是保留著她乾淨的身子,再想法子給她尋個良緣,這才是對她最好的負責。
可是他白希雲可以不怕死,可以吃所有的苦,卻無法做到無所謂的將她推開。
他今生活著的一切理由,不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她。
既然推不開,放不下,他為何還要為難自己?他的時光正在倒數,慧帝十三年的正月就是他離開的日子,這四年半的時間,他想留給她最好的一切,包括他們之間的記憶。
白希雲壓上她的唇。
她被他碰觸的戰粟,想躲又沒有立場躲,直到他帶著藥香的微涼唇瓣落下,她就越發的無法躲開了。她羞澀的避開他如此親密的碰觸,想推開他探入衣襟握住飽滿的手,可是身體卻軟的不聽她的使喚,迷迷糊糊的意識都不是自己的了。
白希雲氣喘吁吁放開她時,正對上她迷濛的雙眼,那嫣紅的唇,嬌美的臉,以及呼吸間淡淡的幽香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
齊妙好容易才找回一些理智,“阿昭,你現在身子不行。”
原本是以大夫的角度說出對病患的忠告,她的聲音卻意外的嫵媚。
齊妙懊惱的想抓頭。
白希雲卻是認真的道:“你說的是。等過兩天好些個,到時候你可別想逃。”
她能逃嗎?有立場逃嗎?而且,她捨得逃嗎?
以後的事情她不知道,反正現在她是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去鑽。忙起身出去了。
不多時,冰蓮進來服侍白希雲,“回世子爺,夫人說這個時間讓您小憩片刻。”
白希雲笑道:“她呢?”
“夫人在廚房給您煎藥呢。”
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這種被人小心照顧呵護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齊妙在廚房裡默默地預備晚膳又熬藥,許久才覺得臉上沒有那麼燙了,服侍白希雲吃飯用藥後。玉蓮就來回話。
“回世子爺,夫人,婢子才剛從前頭回來,安陸侯夫人的馬車才剛駛到大門前。瞧著安陸侯夫人的神色,卻是不大好似的。”
齊妙驚愕:“婆婆居然這個時候才會來?”
白希雲毫不意外,優雅的吃完了白瓷描金小碗中的湯藥,將空碗遞給一旁服侍的愛蓮,又任由齊妙拿了帕子為他擦了擦嘴角,這才道:“想必是義母與安陸侯夫人聊的熱絡,畢竟他們是手帕交呢。”
齊妙聽的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