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外頭有人急匆匆的來回話:“侯爺,侯爺!二皇子駕到,這會兒已經到了儀門了!”
“二,二皇子?!”
皇長子夭折,不論立長還是立嫡,太子的人選首當其衝都是二皇子,何況二皇子有兵部尚書萬從元那樣厲害的外家,還有寵冠六宮的萬貴妃那樣的生母,他的身份高貴,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說見就見得到的。就如他這樣的,偶然朝堂見面也只有行禮的份兒。
人家能夠登門來,難道還會來看他的?
白永春臉色立即白了。二皇子和白希雲是好友,白希雲不但是二皇子的伴讀,還是萬貴妃的義子,才出了那件事,二皇子就親自登門來,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張氏見白永春臉色變化,就知道事情不好,也說不出站幹岸的刻毒話了,擔憂的道:“侯爺,方才外頭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好端端的二皇子會來?”
“男人家外面的事,女人不要管!”白永春色厲內荏。
夫妻多年,張氏會不知道他?一般解決不了的事,都會用這一句作為回答。如此一來,張氏不覺得放心,反而更加擔憂了,拉扯著白永春的袖子:“你倒是說啊,到底是什麼事?,我,我要去見二皇子!”
“都說了,女人嫁不要管男人外面的事!你婦道人家看什麼二皇子!”
“二皇子來府上,我是這府上的女主人,為何不能見?況且他定然是要處置你的事情才來的,我去了也能為你說說情”
“我用你說清?!”白永春面子裡子都掛不住了,拂袖甩開張氏,快步就往外頭去。
張氏快步追了兩步,看著白永春離去的背影,又遠遠地眺望前門二皇子走來的方向,雖然隔了數帶道牆壁,卻彷彿已經看到人進來,看到白永春給二皇子跪下行禮。
張氏的眼淚一下早就滑了下來。
白永春這裡認定了二皇子不會是來找他的,所以想趁著二皇子先去見白希雲的時間先找幕僚商議一下對策。
誰知道才走出二門,迎面就見到了二皇子一行人。
二皇子與白希雲同歲,時年二十,他生的身量高挑,容貌清秀,氣質沉穩,頗有幾分世家名流的風範,雖也清貴迫人,卻無半點鋒芒畢露之勢。
一見二皇子,白永春先是痴然站住了。遠遠地看了他片刻。
二皇子微微蹙眉,隨即就笑著道:“安陸侯,今日貿然來叨擾,安陸侯不會怪罪吧?”
“哪裡會,二皇子著實言重了。快請上座。”白永春心下忐忑的上前客套的迎接,將人引著入了正廳,又吩咐人預備好茶,心裡已經開始猜測二皇子會說些什麼,自己又要如何回答。
畢竟二皇子本身出身尊貴,如今又有那樣的靠山。他不過一個小小的侯爵,吃老本而已,又如何能與他想抗衡,何況將來這大周江山說不定都是二皇子的。
婢子上了茶,白永春給二皇子倒茶,又陪在末座,只敢貼著半身坐下。
二皇子慢條斯理的吃了口茶,笑著道:“今日安陸侯外出,竟然遇上了劫匪?可是真的?”
什麼劫匪!他根本就是碰見妖精了!齊妙是,二皇子如今也是!一個兩個的都是來針對他!
白永春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