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對自己的新身體並不瞭解,不過睡了一覺,身上就有了莫名的花香,血液還有了癒合傷口和治癒病體的能力。只是不知道這燙傷是否也能加速癒合。
齊妙垂眸,嘆息道:“我原是想為家裡遮醜的,既然安陸侯夫人這樣說,我也無話可說,說跌碎了茶壺,您大可尋人去看看那茶壺把手上的斷口是否有人做了手腳。”將手中的壺把遞上。
白永春立即命人接了過去。
齊妙依舊不理會白永春:“我說是我故意摔了茶壺,那是為某些人的臉面著想,若是真將此事揭開來,恐怕汙的不會是我齊氏的名聲,而是一些容不下新婦的人。”
安陸侯夫人被氣的面色煞白:“你若這麼說,還真得查一查了,到底是有人笨手笨腳,還是有人害你!你初來乍到,誰會害你?!”
“那就只有動手的人知道了。公公是精明能幹之人,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是自然。”美人今日總算與他說了一句話,白永春心都要酥軟了,忙道:“還是先去內室休息,吩咐大夫來看吧,這幾日就不要來請安了,多多休息才是。”
她突然希望腳上慢些好了。
好的慢,不能走動,就有理由多些日子不來晨昏定省,也省的看這些人心煩。
有侯爺發話,其他人不敢多言。
齊妙就算快被白永春噁心吐了,但絕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只是她不會歇在這裡。
“我還是先回沁園。”給老太君、安陸侯夫婦以及兄弟妯娌行禮,“請兄嫂,弟弟妹妹恕罪。”
白希暮幾人忙禮數週全了一番。
安陸侯夫人原不打算給她轎子,卻是白希暮出去吩咐了粗使婆子:“去抬著肩轝,將世子夫人安安穩穩地送回去,再請大夫去看。”
“是。”
齊妙對白永春夫婦討厭,對老太君防備,可這位小叔對她一直卻是謹守禮數,也十分關心的,她便感激的對他微笑:“有勞三弟了。”
白希暮心裡砰的一跳,垂眸道:“二嫂言重了。您別與我娘計較,我娘心腸不壞,只是脾氣不大好。”
齊妙想說其實不只是脾氣不好,心也不好吧。
可畢竟今日一早也是白希暮幫忙尋了轎子給白希雲乘,現在又是他幫忙,是以他就將說人家母親的話嚥了下去。
齊妙乘轎子離開後,白永春張氏大吵了一架。
張氏將話說的極為難聽,卻也是礙於臉面壓低了聲音怕婢子聽了去。到最後,白永春撂下狠話,定要查出茶壺是怎麼一回事,就拂袖而去。
張氏淚染衣襟半晌,就吩咐人將眉珊和眉蘭兩個叫了來:“你們往後依舊去伺候世子,我封你們兩個為他的妾室,下去吧。”
眉蘭和眉珊驚愕不已。
且不說世子的身子能不能行,只說新夫人剛過門做婆母的就往兒子屋裡塞人,可見世子夫人是多不和侯夫人的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