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鈞焱若不是有駱詠拉著,都想先啐他一臉再。
白希雲笑道:“岳父大人關心婿,婿自然是知道的。岳父大人您請上座,還不快給將軍上好茶來。”
“是。”婢子應聲退下。
齊將軍很是受用的與白希雲一同落座。
言語中便是分關切的問:“賢婿身子可好一些?”
“您知道的,都是老毛病,想要好起來也不容易了。”白希雲原本就蒼白消瘦,若是有意裝病,那也是不必太刻意去演的。一看那模樣就知此人素來積弱,並不是生龍活虎。
所以齊將軍開始納悶。
這人是真的病中,想來方才也不是真的要曬著他,不肯出來相見的。
齊將軍心裡舒坦了不少,臉色也就好看了一些。
“賢婿也好好生將養才是,可不要為了外頭一些瑣事煩心,許多事情你還年輕,一則瞭解不深,二則也是身子不妥。”
看著齊將軍虛偽假笑的嘴臉,白希雲只是微笑,駱詠和管鈞焱都快噁心的吐給他看了。
二人都不免同情起齊妙。
難為那姑娘,生在這樣的環境竟然還能那般善良,又自學了醫術,那般自強,自強的讓人心疼。
也難怪白希雲那般疼惜她。
白希雲這廂則與齊將軍已經客氣的夠了,其實也是懶得應對齊將軍那虛偽的嘴臉,便客氣的問道:“昨兒個給您送去的人,您見到了吧?”
這是明知故問。
因為昨日送人的管鈞焱現在就立在一旁呢。
齊將軍臉面上十分難堪。時敢怒不敢言,忙笑著道:“那人自然是見到了。今日前來,也正是想與賢婿解釋這件事。”
著嘆了一口氣,端起茶碗來吃了兩口,卻不繼續了。
若是尋常人,見他這舉動一定明白是有話要還不想叫旁人聽去的意思,主人家就該將旁人不相干的都遣走了。
可是白希雲並未如此,只裝作不懂,隱隱還有一些好笑。
駱詠和管鈞焱跟著來,主要不就是為了看熱鬧麼,這會子將他們遣走可怎麼看熱鬧,他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而且下人們在,他當然更無所謂了。有人做出那麼噁心的事來都無所謂,他是受害者,怕什麼的?
白希雲依舊是笑。
齊將軍隱約也就看明白了。
感情他家賢婿是根本要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