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只要你好好的與我在一起,別人我都不在乎。”
齊妙搖頭嘆息。這樣霸道的甜言蜜語,其實她聽著是非常受用的。只是自己到底不能做褒姒妲己之流,依舊商議道:“明日老太君生日,我預備了薄禮。”
白希雲道:“用不著,她遺留在外頭的孫子孫女說不定都要來給她祝壽,哪裡還差一個我?”
這話說的,好像白永春是個撒種機一樣,不留神就長出那麼多野草。
齊妙哭笑不得的道:“你畢竟是嫡長孫,到時候還是要撐場面的,我預備的不過是頭面這類的禮,有價值沒心意,倒時候無非是撐個門面。你往後還要在京都的地界上生活下去,就不能做出叫人戳脊梁骨的事兒來,孝子當頭,開罪了老太君太狠了可不好,萬一要是被人給一狀告皇上那兒呢。”
“不會的。”白希雲身上幾處學到上都插著針,銀針在有規律的抖動。
齊妙手中不停,得氣果斷,又連紮了幾針,才道:“不會的才怪呢。我瞧著皇上與你投緣,這是個好兆頭。”
“原就無所謂的事,能下個棋是我的消遣罷了,至於與皇上下棋能得什麼好處我根本沒想。”
“說不定皇上就是喜歡你這般灑脫呢。”
白希雲不置可否,轉而又道:“你給侯爺施的那個針法什麼時候能夠解開?”
齊妙挑眉:“我是好心廢了他的禍根,免得他以後鬧出什麼一發不可收拾的大亂子來,你倒是關心他。”玩笑的口吻,其實齊妙也知道人都是矛盾的,白希雲就算在不喜歡白永春,好歹那個也是他爹。
白希雲搖頭:“我不是關心他,我是關心他能消停多久。”
齊妙……
針灸之後,白希雲一如既往的覺得渾身血脈通暢,就連久病無力的肌肉都覺得舒坦了不少。齊妙披散了長髮,穿了中衣從他腳下爬上了拔步床內側,拉過薄被蓋住二人。
白希雲便自然而然的摟著她的腰。
“妙兒。”
“嗯?”又困又累,聲音沙啞。
“沒事,乖,好好睡吧。”
齊妙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藥香,不客氣的摟著他的腰,將玉腿壓在他的腿上。那姿勢就像是個霸道抱著大樹的樹袋熊。
姿勢太過親密曖昧,軟玉溫香滿懷,白希雲只覺血氣湧上又湧下一發不可收拾。
每當這時他都會糾結,到底是放開齊妙好,還是該與她結為真正的夫妻比較好。
他煎熬之中,好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白希雲沒像往常一般早起,齊妙知道他淺眠,很難得有如此好的睡眠,也不忍心叫醒他,更不敢在他身邊發出聲音或者是什麼動作驚醒了他。就只安靜的靠在他懷中望著他的側臉。
他的面板這段日子好多了,氣色也好,就將他病重瘦骨嶙峋的猙獰容貌抹去,如今看來卻是個五官很漂亮,只是蒼白虛弱的青年。
齊妙忍不住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
白希雲心裡歡喜的陣跳,卻依舊閉著眼睛裝睡,他想看看他家愛妻想做什麼,會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