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鈞焱正在看棋譜,見白希雲來,打趣道:“怎麼捨得來?不多陪陪二嫂呢。”
明明話說的是很純潔的,可是白希雲依舊是禁不住臉紅,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才道:“阿焱,我有事求你去辦。”
管鈞焱坐直了身子放下棋譜,”你說,什麼事?”
白希雲道:“你以二皇子身邊得力的人的身份去一趟侯府,找到玉蓮並將人帶回來,我怕她留在那裡,一條人命都要交代在那一處。”
人命關天,管鈞焱又不是心記憶體了尊卑觀念根深蒂固之人,骨子裡就是個愛好打抱不平的性子,聞言立即點頭,“我這就去,若是那些人太過分,我就以二皇子的名義先教訓一頓再說。”
“正是這個意思。”白希雲笑著點頭,拍了拍管鈞焱肩膀:“多勞你了。”
管鈞焱一揚下巴:“二哥若是真覺得勞動了我,就陪著我多下幾盤棋吧。”又嘀咕:“二嫂也真是的,不過是下個棋,偏說會累壞了你,說什麼也不准我與你殺個盡興。”
提起齊妙,白希雲目露溫柔:“她是真心為我。”
“二哥也是真心為她啊。”管鈞焱拿了佩劍,笑道:“我這就回城中去了。二哥就不要隨處走動,周圍的侍衛我都安排好了。”
“好,有勞三弟了。”
白希雲送管鈞焱離開。
管鈞焱往侯府趕時,天色已是大暗。
柴房中,兩個老嬤嬤正在給玉蓮用刑,拿了餿水往她身上潑。潑過了又用冷水,偏說是幫她沖洗,如此反覆,很快柴房的地面上積滿了水。
二人又將玉蓮拉扯到院子裡,剛要拳打腳踢的給她點教訓,便有個男聲威嚴的傳來:“你們做什麼。”
嬤嬤回頭,正看到白希暮負手而來。
“三少爺。”
“嗯。是誰吩咐你們這樣做的?”白希暮眉頭緊鎖著。
“回三少爺,是老太君吩咐咱們來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目無尊卑的野丫頭!”身材略微胖一些的嬤嬤踹了玉蓮一腳。
玉蓮沒有反抗,順勢倒在地上。
白希暮見狀大怒:“怎麼,我的話就是耳旁風?”
“三少爺息怒!”兩個僕婦都是老太天院子裡的人,常常看到白希暮在錦繡園走動,卻從未見過人發怒,三少爺又是老太君和安陸侯夫人的心頭肉,他們不敢違逆,連忙行禮退後。
白希暮吩咐:“將她送回沁園。這是二嫂屋裡的人,不過回府裡來送個壽禮就要遭這樣的罪,傳開來旁人不是要誤會我祖母太過苛刻?你們也是辦事辦老了的,如何就不能夠體會上意,將我祖母的話歪曲成這樣,反倒來這裡難為一個婢女?”
三言兩語就將罪過都推到了他們的頭上,兩個老婆婆都十分委屈,可絕對不敢多言,只有行禮賠不是的份兒。
白希暮又訓斥一番,就讓他們下去了。玉蓮則是被送回了沁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