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就好了。
戚炎替她蓋好衣裳,可惜水波盪漾,不一會兒,就被扯開,再蓋,扯開,繼續蓋……
三番五次下來,心煩意亂。
他索性不再避諱目光,任由眼神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貪婪地汲取著賞心悅目的風景。
戚炎舔舔乾燥的唇,恨不得就地要了她。
可是,心底有種與眾不同的情愫,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戚家跟獨孤家早有婚約,其中因由不能一語概之,總之,他可以隨意地玩弄任何女子,卻不能同她們成親,給不了名分。
換作別人,你情我願,也沒什麼。
但花脂霧不情願。
若碰了她,算怎麼回事呢?
最重要的,戚炎打心底地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哪怕,這個傷害源於他自己。
最終,掙扎的目光,定格於她的嬌顏——沉睡的臉,嬰兒般乖巧地靠在他的肩上,月光浸潤之下,顯得無比皎潔單純。無限青絲漂浮於水面,像一朵雪山的蓮花,靜靜盛開在山谷。
他只盯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這一刻,心中竟有種愉悅的感覺,彷彿,天地間只此兩人,時光漫長靜好。
可他明明……明明沒有滿足,難受就不提了,又為何會覺得愉悅呢?
真奇怪。
戚炎看著她,淡淡地思索著,自己還是頭一回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