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道:“你應該讓她跟著你一塊回來的,親戚固然是好的,哪裡有自己的哥哥照顧的周到,再者說你都已經成婚了,是個有家的人,她和豔孃的關係也不錯,怎麼也應該回來,這不是還有我們的麼,這個丫頭我很喜歡。”
豔娘看了咼沐一眼道:“大娘說的對,我也說他了,都是自家妹子,怎麼能放在別人家,我們這裡有吃的有住的,難不成還放不下一個人不成,你就不擔心?”
豔娘說過就盯著咼沐看,咼沐臉色一紅,呵呵一笑道:“城裡也是實在親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這次回來有些事情要辦,很快就由去了,到時候再把她接過來就行了,不會讓她出任何問題的。”
飯後沒有多長時間就有學生來上課了,看到咼沐回來每個都很開心,除此之外還不忘誇獎楊業授,說他懂的東西也很多,就是有些嚴肅,好在適應了之後也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楊業授也老早的就來了,這是他們商量好的,還是由楊業授教課,咼沐在一旁看著,楊業授雖然是妖怪,知道的卻非常的多,書上的知識有些地方比咼沐還有透徹。
楊業授和咼沐走的不是一個路線,咼沐就如同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更加明白孩子的心思,教書的時候能一下子就到孩子們的心裡去,就如同他們的朋友一般。
楊業授就真的如同一個先生了,他的目的就是讓孩子們得到良好的教育,明白不知道的道理,雖然孩子們不太喜歡,最終的效果確實非常好,楊業授也有足夠的耐心,不管是誰不明白的不太清楚的他都能一一的講解,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一定就覺得他是一個老師。
咼沐看著這一切心裡挺高興的,所有人的大家都是生靈,本沒有什麼好的壞的,不過就是自己的慾望在作祟,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的事情發生。
中午的飯菜是豔娘做的,孩子們都歡欣雀躍,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楊業授和豔娘她們離的遠遠的,坐在角落裡發呆,咼沐走上前去道:“怎麼樣,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楊業授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們的,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好的,倒是你應該好好的想一想該怎麼辦?”
咼沐在離楊業授不太遠的地方坐下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任何擔心,要不然的也不會讓你去給他們教書,現在看來我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楊業授回頭看了咼沐一眼道:“你最好不要這樣想,我什麼身份你清楚的很,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對付你,至於現在的舉動嗎,也是被逼無奈,保不齊哪一天我會傷害他們也說不定。”
咼沐就只是笑,說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僅包含說的內容,還有說話時的表情,方式方法,這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同樣的一句話其他的不同,意思也就完全不一樣,所謂的巧言令色就是一種體現。
不管怎麼掩飾,最終的真心是不會改變的,咼沐還沒有看透人心的本領,可是對楊業授的話他能聽出來不是真的,對一個人的喜愛是掩飾不住的,楊業授不會對這些孩子有任何不利。
咼沐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楊業授會不會為了這些孩子受傷,不僅楊業授,還有豔娘,不管是妖怪,凡人,還是神仙,當對一件事情付出了感情之後難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小到為了他承受傷害,大到失去生命,這都是有可能的,咼沐真的擔心。
楊業授和豔娘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有某種安排的,她們本來是妖怪,也就是所謂的壞人,一個壞人能變成好人是最好的結果,遺憾的是其中的過程卻是如此的艱辛,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如此的大,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咼沐很清楚,對一些人來說有很多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為了這些他們可是犧牲生命,這已經超出生命的本質了,咼沐沒有資格去評論這些,無論這些多麼偉大,咼沐還是希望大家都能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才有可能,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在這件事中,拋開別的原因,楊業授和豔娘是被牽扯進來的,本來這一切和她們都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沒有這件事她們或許也會會在不久的將來死去,或許還會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一點是不會變的,她們不會就此有任何意外。
這只是咼沐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也無法把這樣的感覺消失掉,咼沐看著楊業授道:“你講的真的很好,我現在有些好奇你之前的事情了,你應該不單單是個妖怪吧。”
咼沐的眉頭微微一皺,此時用妖怪這樣的詞來說楊業授,總覺得不對勁,咼沐心裡不舒服,楊業授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吃了一口包子道:“你現在是再查問我的底細嗎,這樣的事情不是之前就應該做好嗎,現在才這樣是不是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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咼沐笑了笑道:“也確實是這樣,我的就只是問題,至於回答不回答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只是覺得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楊業授再次回頭,看了咼沐愣了一下,而後笑了笑道:“還是算了吧,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你們高高在上,而我們····朋友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做的好,此刻我們的關係挺好的,不是敵人這樣的關係才是最牢固的。”
咼沐笑了笑道:“這麼說來我們之間還是很有進步的,至少是敵人,變成了不是敵人,這就是進步,至於以後的關係,以後再說,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不是嗎?”
楊業授道:“你能放過我們,我很感謝你們,不管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都是我和豔孃的救命恩人,我們能活著都是因為你,當然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裡也是因為你,我不知道你和範志厚之間有什麼關係,說實話我真的很恨你,更恨範志厚,我們不過就是個小妖,為什麼要讓我們承受這些。”
楊業授的語氣乍聽之下很平淡,咼沐心裡卻不好受,不僅是楊業授說的是真的,還有其他的原因,在天道面前生命是什麼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解釋,在能力面前生命就什麼都不是。
楊業授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她們的力量太過於弱小,自己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什麼都掌控在別人的手中,別人讓做什麼就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