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苟不痴的話中也能聽出來一些內容,首先苟不痴是一個修道者,這一點他並沒有說謊,這就產生了第一個問題,一個修道者身上總是有靈力的,看村長她們的表現就清楚,並沒有感應到苟不痴身上的靈力,到底是因為苟不痴的靈力高還是別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苟不痴似乎也知道她們咼錦她們是修道者,這件事情就可大可小了,苟不痴只是簡單的知道她們是修道者,還是知道她們的修為不一樣,咼沐並沒有察覺出來苟不痴身上有什麼異樣,單從這一點幾乎能確定苟不痴的修為和她們是一樣的,苟不痴能輕易的進入莫問,似乎也能說明這一點,這是咼沐最疑惑的地方。
咼沐很清楚自己的修為,整個三界六道之中,有他對付不了的人,靈是一個,咼圭也算是一個,這僅僅就只是說打不過,不管是靈還是咼圭,只要站在身邊,咼沐是能感知到的,咼沐並沒有感應到苟不痴身上任何靈力,這就只能說明苟不痴不是和她們一樣的人,所有的問題都是矛盾的,而且根本是解決不了的矛盾,咼沐不知道該怎麼辦。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咼沐想的越多,腦子就越混亂,咼沐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從苟不痴身上出來的,想要找到答案自然要從苟不痴身上入手,咼沐再次給苟不痴倒了一杯茶,苟不痴也不客氣,端起來一飲而盡,咼沐再次給苟不痴倒上還說苟不痴是個爽快的人。
苟不痴呵呵一笑說這裡的茶他還沒有喝過,喝起來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也說不出來是什麼,說過再次一飲而盡,咼沐道:“你說對飯菜的好壞並沒有特殊的要求,只要是能吃就可以了,不知道你對這茶有什麼要求,聽你這樣說,好像真的就是如此。”
苟不痴看著咼沐愣了一下,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本來咼沐還在等著他的回答,看他這樣,就只好繼續道:“你是修道者,也看出來我們是修道者,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我們,你知道這個世道,很多修道者都是敵人,你就真的不擔心。”
苟不痴並沒有理解咼沐的話的真意,立刻就問咼沐是什麼意思,苟不痴的話大大的超出咼沐的意料,本來他已經想好該怎麼應付,說話是生靈的本能,說話都是要經過心的,很多情況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裡想的是什麼,或者是那些刻意隱瞞的東西,不經意間就會說出來,想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只要他肯說話就一定是有機會的,引誘苟不痴說話,這是咼沐的意圖。
到了這個時候咼沐才發現苟不痴這個人不簡單,不管是真的不簡單還是苟不痴有意這樣做都是如此,任何事情只要是有了規律就能預測到,沒有任何顧慮可言,也就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苟不痴的複雜在於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假的,還沒有等咼沐開口,苟不痴似乎意識了過來,微微一怔而後看著咼沐笑了笑。
咼沐也跟著笑了笑,和剛才一樣,咼沐從苟不痴的神情裡看不出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更準確的說法完全無法確定苟不痴想的是什麼,不是他的表情裡什麼都沒有,而是什麼都用,從苟不痴的眼睛裡咼沐能看出來憨厚,精明,還是深沉,這樣的生靈一定經歷過很大的事情,這些事情對他的打擊一定是非常大的,不知道的是他有沒有從這些事情中走出來。
咼沐本能的躲開苟不痴的眼睛,正在此時苟不痴道:“你這樣說是在提醒我什麼嗎?還是準備對我做什麼?應該不會吧,要不然的話開始的時候你就做了,為什麼還要等到現在,再者說你這樣做也沒有什麼用。”
咼沐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樣的話對誰來說都是很尷尬的,聽到苟不痴這樣說笑了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似乎對自己的修為很有把握,覺得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咼沐盯著苟不痴,苟不痴也看著咼沐,對視了一下,輪到苟不痴挪開眼神,一邊喝茶一邊笑,咼沐還保持剛才的動作,嘴角似笑非笑,咼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清楚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子,有那麼一刻咼沐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人間的那些經歷,咼沐知道了了很多凡人做事的方法,越是心思縝密的人,越是不容易把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也不會輕易的寫在臉上,對他們來說一舉一動都是有目的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露出破綻,從點滴中知道她們想知道的事情。
過去咼沐覺得這樣做是很愚蠢的,不要說她們,她們是修道者,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凡人的真實想法,就是凡人和凡人之間,這樣的舉動也是不能用很多次的,出其不意還能起到作用,要是用的次數多了也就沒有效果,咼沐自己都看不上的舉動,自然是不會去用的,此刻卻不自禁的就用了出來。
咼沐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效果,他希望能有進展,苟不痴放下杯子,稍稍抬了一下頭,只看了咼沐一眼就又挪了過去,苟不痴說咼沐說的是對的,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是需要一定的方法的,很多情況下自己不去害別人,不代表別人不來害自己,既然避免不了的話,為了能夠生存下去,自然要先下手為強的,擊敗了所有要害自己的人,自己也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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咼沐表情慢慢嚴肅起來,苟不痴說的這些話再次超出了咼沐的意料,特別是苟不痴有這樣的態度說,此刻的苟不痴看起來就是一個凡人,還是那種不爭不搶安於天命的凡人。
這樣的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生活是什麼樣子,他就過什麼樣子,希望有好的事情發生,就是真的沒有的話也不會強迫,很少有太多的要求,對他來說活著是唯一的事情,其他的並不是很重要,這樣的人突然說出了那樣的話,怎麼看都是很奇怪的。
咼沐不再問什麼,他也不知道該問什麼,他心裡多了一個念頭,這樣下去的話是很危險的,不管能不能問出自己想要的都是如此,雖然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咼沐心裡的念頭還是很清晰的,苟不痴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問咼沐有沒有要對付他的意思。
苟不痴是笑著說這句話的,看到苟不痴笑容的那一瞬間,咼沐的心裡咯噔一下,也努力笑了一下道:“我們之間應該不能算做敵人吧,我沒有要對你怎麼樣的意思,我看你也沒有對我怎麼樣的感覺,我們都是一樣的。”
最後的這話並沒有實質的意思,咼沐能感覺自己說的整句話都是很無奈的,真的是很無奈,此話一出就表明咼沐之前說的話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自己否定自己的滋味很不好受,不知道苟不痴能不能看出來,咼沐想要去看苟不痴,又實在是沒有勇氣。
苟不痴哈哈笑了起來說他也不希望打架,打架是沒有任何好處的,生靈為什麼要打架,就這樣相處不是很好嗎,如果說咼沐說的話,仔細聽的話能找到矛盾的話,苟不痴的話就非常明顯了,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想,此刻的苟不痴和剛剛的苟不痴完全是不一樣的,就好像是兩個人一樣。
這就是咼沐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說這是苟不痴裝的話,未免也太厲害了點,竟然能到這樣的程度,如果說這就是苟不痴本來的面目,為什麼會這樣,咼沐的腦子裡想到一個人,王新蕊就是如此。
王新蕊的身體裡住著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當不同的王新蕊出現的時候,就是表現出不同的性格,苟不痴的這種情況有一些是相同的,更多的還是不一樣,王新蕊的變化是有規律可言的,是能分辨出來的,苟不痴並不是這樣,他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無意識的冒出來的,中間不需要任何不一樣的地方,咼沐有些失神說他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苟不痴也是這樣的話,他們之間就能相安無事。
苟不痴看著咼沐道:“我們之間為什麼要動手?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再者說是你們來讓我吃好吃的,你們讓我來,我也就來了,為什麼要動手,當然如果你不讓我吃的話,就不好說了,我還是會生氣的。”
咼沐說怎麼可能不讓吃,很快就會好了,咼沐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亂了起來,這次咼沐並沒有刻意的去撫慰它,靜靜的坐在那裡,腦子裡的很多片段不停的快速的閃過,絕大多數都是他經歷過的,還有一些是他想象到的,有些是能記起來的,有些是記不起來的,記不起來的事情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很多,出現了就又消失了。
咼沐說不是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他也沒有要說清楚的準備,咼沐是一個修道者,還是修為很高的修道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很多事情都變得不太一樣,一個修道者的心思竟然變得比一個凡人還複雜,很多不應該出現的問題總是會纏著他,很多過去很容易就能解決的問題,變得無比的艱難起來。
咼沐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改正,甚至不清楚有沒有必要去改正,這樣下去會有什麼後果,這所有的一切咼沐都不知道,他這樣一個修道者,似乎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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