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在談論這樣的事情時候,他們每個人除了是轉述者,更多的還是加工者,所有的事情,只要經過他們的嘴一說,必然要夾雜他們自己的意思。
他們的意思大多是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和自己覺得這件事情該有的樣子,總之不管什麼樣的事情,從他們嘴裡出來的那一刻就變成了不是原來的樣子。
事實上對他們大多人來說,事情最本質的地方他們已經完全不在乎了,他們除了說的時候投入了真實的感情,其他的時候對這些事情完全是不在乎的,他們過了嘴癮,給被說的人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好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的,在這件事情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們這這個地方說別人的時候,一定有別人在其他的地方說他們。
當然說他們的事情要是他聽到,就會表現的異常憤怒,一定會高聲怒罵別人,說別人是造謠,能有這樣表現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他們自己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場罵戰在所難免。
這樣的事情總是經常發生,所有的因都是他們自己的引起的,所有的過都是他們自己承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並不奇怪。
不能說他們是好人,他們說的確實有很多誇張的成分,而且完全沒有顧慮別人的感受,自然也就是錯的,可是又不能說他們是錯誤的。
上一刻他們還在為一件很不起眼的小時,爭得面紅耳赤,下一刻就是會為更小的一件事情感動的落淚,這就是他們,很是複雜的生靈。
人間的這些事情,咼炎是見識過的,他覺得這些人都是在自找苦吃,做些無法理解的事情,他們是凡人,自然做的事情是無法理解的,至少對咼炎來說是這樣的。
不僅如此,咼炎還覺得他一定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咼炎確實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管是他的修為還是見識什麼的都預示著他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事實上咼炎遇到的事情並不是很少,他討厭的那些事情,最終都是由難以抉擇引起的,咼炎此刻就處在這樣的氛圍中,他心中明白的很想要做些事情,就一定要衝破這封印,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出去。
可是想要破除這封印並不是簡單的事情,不管他們做什麼都是沒有效果的,這是已經證實過的事情,這是咼炎難以抉擇的地方,他要想出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咼炎是這樣,囤天壓好不到哪裡去,他也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出手,他總有一種感覺,也許下次攻擊就有效果了呢。
這樣的想法從他們剛意識到出不去的時候就有,事實證明這樣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罷了,他試了很多次並沒有什麼用處。
囤天想了一下他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即便是再做的話,也不過是重複之前的方法,顯然這些方法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他又會覺得很不甘心,他們的修為也是很高的,別困在這裡心中本來就有些不服氣,對他們來說這件事情實在有些突然。
他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就被困在這裡,困在這裡之後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在囤天看來這很明顯就是卑鄙的做法。
對於這些齷齪的事情,囤天向來是很不齒的,所謂的對抗,就要光明正大的來,雙方憑的完全是實力,勝利了自然是自己的實力強勁,就是失敗了也只能說自己的實力不夠怪不得別人。
可是他們現在的處境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無法做出什麼動作,有力使不出的那種憋屈感是很強烈的,這是囤天不能忍受的事情。
當然囤天知道什麼叫做計謀,別說別人就是他自己在處理某些事情的時候也是要用到計謀的,能用計謀把敵人困住的人也是很好的。
囤天他們此刻所遭遇的境況並不是計謀,他們是無緣無故落到這陣法裡的,而且就只是簡單的困住他們之後什麼都不做了,這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不管什麼意思囤天都覺得這樣的做法實在有些無恥,其實囤天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他有些心神不寧,等到稍微冷靜之後,他就明白,敵人的這種做法並不是什麼卑鄙無恥的做法,這就是計謀。
計謀是沒有好壞之分的,只要能去的一定的效果,就是好計謀,關於這一點,囤天自己心中也是很清楚的,他所謂的卑鄙的做法往往只是在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時的本能反應。
一開始囤天覺得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修道之人,修為還不低,碰到這些事情很容易就能想明白,他們不會在乎這些事情,不在乎了就不會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在此之前囤天的想法一直都是這樣的,這是他的想法,也是他認識的事實,等到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之後囤天才知道拋開他修道者的身份,他也是一個人,人類所擁有的所有的感覺他都是有的。
他的那樣想法和人類的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之前他不這樣認為只是因為他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等到遇到之後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