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經往西移了很大一段距離,十五的月亮就是這樣,越是往後就越亮,越是夜深就越明顯,山腳下保持絕對的安靜,原本還有一兩個行人經過,此刻很難再看到他們的身影。
從咼也他們這地方遠遠望去能看到的就是模糊的昏黃的房頂,隱約能看到相隔很遠的地方有一兩個亮光,亮光不是很明顯,偶然看到它們,一轉眼就消失了,總是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在此找到它們的蹤跡。
當然這些事情只是對那些凡人來說是這樣的,對咼也她們並不存在,白天和晚上對她們來說是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們也不需要睡覺什麼的。
凡人與她們不同,凡人是要睡覺的,她們需要睡覺來補充能量,睡覺對他們來說有很大的用處,一方面睡覺能讓他們累了一天的身體得到很好的休息,也讓他們的精神能放鬆起來。
而且睡覺也不是單純的就躺在那裡什麼多不做,他們是會做夢的,做夢是件很美妙的事情,雖然大部分時間夢是不受他們自己控制的,也不耽誤他們享受夢裡的美好。
至少在夢裡他們是沒有任何限制的,所有現實生活種不能實現的事情,在夢中都沒有任何問題,他們見不到的人,他們想不起來的事情,甚至他們都沒有見過的事情,在夢中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問題的。
有好夢就有噩夢,噩夢不僅不會讓他們放鬆,還會讓他們的身體特別的疲憊,比著幹活輕鬆不了多少,好在噩夢總是很好的,他們做的大多數都是好夢。
好夢能讓他們心情愉悅,精神一旦得到放鬆,身體也會休息的很好,這樣第二天他們都就會在此滿血復活起來,比著仇力他們,這是那些凡人的優勢。
當然修道者並不這樣看,在他們眼裡所有的夢境都是虛幻的,是修道過程中的大忌,他們躲還來不及,自然不會有什麼嚮往的意思。
他們說的並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那些凡人所經歷的也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們是他們,他們只是他們,不在一件事情之上自然不會明白這事所帶來的感受,不管多麼能理解,不經歷就不會徹底明白。
長弓鎮的人大多已經入睡,從這裡看能看到的就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時隱時現,居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做法,都是經過妖怪才會這樣,對他們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山腳的地方自然是看不到來回客棧的樣子,也看不到它的燈光,要是能看見的話他們一定會發生,來回客棧此刻在整個長弓鎮顯得非常特別。
整個來回客棧都是一副燈火輝煌的樣子,在昏黃的夜景裡如此與眾不同,與它燈火輝煌不一樣的是,這裡並沒有什麼客人,門口完全沒有什麼人出入的情況。
如果你熟悉這裡的情況就會明白這是很不正常的,來回客棧是沒有打樣的時候的,來回客棧也是沒有冷清的時候的,在很多人的印象裡這樣的狀況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如果你生活在這裡一定會把這當成一種習慣,突然這樣自然是會讓人有些吃驚的,然而事實卻並不是這樣子,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沒有人覺得這樣的境況就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就說明他們自己是不對的,他們自己不對,其他的不對在他們看來便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客棧外面是這個樣子,裡面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客廳都空蕩蕩的,樓上樓下都無比安靜,很難看到有什麼客人。
即使有那麼一兩個晚歸的人,也只是躲在一個很偏僻的角落裡,或是安靜的喝著小酒,或是小心的吃著飯菜,偶爾不小心弄出一些聲響,整個人都會緊張的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才會又恢復剛才的狀態,只是比著剛才就顯得更加小心了。
咼沐他們的影像此刻也坐在了櫃檯上,他們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他們這樣,讓原本就安靜的客棧顯得更加安靜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都是影像,本來就是為了應付那些客人而做出來的,沒有客人他們也就沒有什麼要表現的。
這樣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沒有客人他們就不必那麼繁忙,不忙就不會有那麼多動作,自然也就不會讓人看出破綻。
他們的作用是非常好的,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什麼破綻的,這是他們始終都不是整體,一般的情況還能處理,萬一有什麼突發的狀況他們就解決不了,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對居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此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已經習慣了原先的生活,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難免會有什麼不習慣的樣子。
好在對那些居民並沒有什麼影響,更準確的說法是他們察覺不到什麼影響,慶幸的是生靈適應環境的能力是非常強的,這其中又以人類最為突出,用不了那麼幾天他們就又會習慣新的生活,這是他們的本事,也是他們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