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是如此迅速,只一瞬間整個山谷都變了,此刻整個山谷中還站著的已經沒有幾個,可以確定的是整個山谷中只有不到一半的妖怪還活著。
除了那些已經死了的,就是活著的也或多或少的受了傷,此刻還能站著的已經寥寥無幾了,大多數都躺著或者坐著,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整理自己的傷口。
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他們都沒有忘記這樣做的目的,稍微有些好轉,就抬起頭看高臺上的雙土,雙土已經走到了高臺的最邊緣,來回看著山谷中的一切,他的嘴唇在動,似乎正在統計妖怪的數量,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何種方式統計的。
總之他的表情很嚴肅,眉頭緊皺,時不時的伸直脖子,望向遠處,這樣持續了有一段時間,那些妖怪的精神大多恢復了一些,他們的目光已經完全注視著雙土,眼神中除了痛苦,更多的還是期待。
他們已經按照雙土的方法做了,此刻也得出了答案,他的同伴再不會反對了,在做這件事之前他們多好還是猶豫的,畢竟想要彼此對付並不是很容易。
等到他們做的時候就很堅毅了,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鬥,他們自當不敢掉以輕心。
事情結束之後,他們心裡反倒輕鬆了很多,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放下了一樣,除了刻意不去看同伴的屍體,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這件事已經做好,就該雙土他兌現承諾了,只要他們能度過劫難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山谷中凡是還有氣息的,在確認的那一刻,除了懷有希望,更重要的還是慶幸。
不管怎麼說那一刻他們比著同伴已經勝了全部,能活下去才是最基本的,這是已經可以確定的事情,這樣的情緒也是稍縱即逝,對於已經得到的他們便不會再多付出一點在乎。
他們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一件和生命同等重要的事情,他們看著雙土,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當然此刻他們心中還有了一些顧慮,他們害怕雙土是在騙他們。
這樣的感覺很強烈,說來奇怪,在沒有發生之前他們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一點都沒有,那時他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甚至要不要懷疑這樣的想法他們都沒有。
雖然沒有這樣的想法,依照他們的秉性,他們已經為此做好了後路,就算真的是假的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大不了還像以前一樣,他們並沒有損失什麼。
此刻他們也沒有損失什麼,那些傷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於平常,在此之前他們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受傷更是家常便飯,只要不死這些傷很快也就好了。
所以理論上來說就是雙土騙了他們對他們來說也是沒有什麼損失的,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然而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他們下意識的想雙土一定不會在騙自己的,他要是騙了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拼上性命去包袱他,哪怕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雙土的對手,這已經不是他們要考慮的事情。
這也很好解釋,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已經把雙土許諾給他們的事情當成了事實,也就是說雙土要是不實現他的諾言的話,不是他騙了他們,而是他奪走了他們的東西。
性質完全不一樣了,奪走了和生命一樣的東西,自然可以用生命去換,這並不矛盾,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們一定會這樣做。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個樣子,雙土統計完後對著他們呵呵一笑道:“各位道友辛苦了,之時一到,我說的話一定會做到。”
雙土的這句話讓他們放下心來,這一刻才是真正的放鬆下來,放鬆了傷口就開始疼痛,山谷中此起彼伏的*聲,聽起來並不是那麼痛苦。
雙土看著他們呵呵一笑,對著後面的那幾個人一擺手,獅子精便往前走了一步,他打手一揮,山谷中那些屍體就消失殆盡,連那些血跡也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戰鬥一樣。
獅子精做好這一切退後,那白衣書生走了出來,他也是隨手一揮,那些妖怪的傷就都好了起來,就是蛇精他們也是一樣的。
那些妖怪都露出欣喜的神色,一來他們的傷勢好了,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一定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二來他們對雙土他們的實力又佩服了幾分,能瞬間做到這樣的地步,沒有幾萬年的修行根本就做不到。
不管是那獅子精還是白衣書生,他們施法之後並沒有任何虛弱的感覺,這就能更好的證明這一點,蛇精眼看著自己的傷口瞬間消失,疼痛感也沒有,實在無法相信。
蛇老五伸直胳膊,摸摸後背,又拉著老四的去看,之後很驚奇的道:“就此,如此簡單,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蛇老四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高興,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和以前一樣,本來我還想著這些傷要養上一兩天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
蛇老五似乎還不相信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最後依然去看蛇老四的傷勢,蛇老四這次並沒有配合道:“我說老五有你這樣的嗎?這是好事啊,好事你還懷疑什麼,你看我幹什麼,你看那些妖怪不是更能證明嗎?”
蛇老五顯得有些喪氣道:“我知道這是真的,可是又不敢去相信,怎麼說這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可嗎?”
蛇老五這話似乎是問他們的,又好像是問自己的,他的頭低著,並沒有指向任何一個人,蛇老四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說明人間的道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