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痴不再理會苟不痴,讓村長趕快做出決定,村長看了一眼咼錦,咼錦有意迴避村長的眼神,村長再三確認苟不痴是不是在欺騙她們,苟不痴開始時的說辭是一定不會這樣,後來實在被問的不耐煩就道:“是不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你們有能力去阻止嗎,你就決定要不要這樣做,要不要出去,出去的話就同意, 不是想出去的話就維持原狀,就是這麼簡單。”
苟不痴說過就坐在那裡晚上喝水,村長忙解釋說他不是這個意思,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所有村民的幸福,他還是問清楚的比較好,要是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她們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村長的態度如此的卑微,而苟不痴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看到這樣的場景,咼錦心裡有了很大的觸動,這樣的事情她之前見過很多次。
她們是修道者,所有的修道者都清楚一件事情,任何生命的出生都是需要很大的機緣的,任何生命都是很偉大的,她們都值得別尊重,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的,遺憾的是在人類漫長的生存當中漸漸的出現了很多變化,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這個世界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平等,同樣的都是人,卻有了不一樣的命運。
說的更直白一些,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她們的身份是不一樣的,身份不一樣,也就意味著她們的地位是有差距的,所能享受的資源也都是不同的,凡人為了更好的統治所有人,就出現了階級,位於最高的那個人的擁有最大的權利,擁有最好的資源,凡人對他們的稱呼是帝王,帝王是權勢的象徵,他們能做人類極限的事情。
帝王就只有一個,一個人是無法面對那麼多人的,於是就產生了管理者這樣的人,他們的數量不是很多,他們的權勢卻非常的大,凡人對此有一個很好的稱呼叫做父母官,這是一個很好的詞,有非常好的寓意,天下很少有人是會不疼愛自己的子女的,父母對子女一定是最公平的,所謂的願望都是很美好的,所有的美好往往都不是現實的。
很少有官員會真的以父母對待子女的態度去對待百姓,他們往往總是高高在上的,平民百姓想要見到他們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見到他們之後的態度是如此的卑微,咼錦始終覺得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是兩方面都有責任的,兩者都形成了習慣了,第一次見這樣的場景,咼錦出手了,她教訓了那個當官的,當官的也是非常誠懇的,說一定改正。
咼錦也告訴百姓不需要這樣,當官的就應該幫助她們,百姓並沒有什麼感激的意思,相反滿臉都是恐懼,咼錦最終的做法是消除了他們之間關於這一點的記憶,那是咼錦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很多情況下靈力是沒有什麼用的,再次見到村長這樣,咼錦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村長走到咼錦身邊拱了拱說問咼錦覺得怎麼樣,咼錦笑了笑說這是村長的事情,自然是他自己說了算的。
村長再次行禮說他也不是有意要這樣做,只是村民們都想出去,她們被困在這裡已經很長時間了,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從村長問苟不痴那樣的話,咼錦就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咼錦並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妥,仔細想一下的話,她們來到這裡不過也就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之內,她們並沒有對村民做任何實際的事情,她們和村民之間是沒有任何羈絆的。
事實就是這樣,咼錦來到莫問村,只是告訴村民她們是有可能幫助村民破除這裡的封印的,這只是一種可能,而且這種背後隱藏著很大的代價,就是破除封印之後,村民可能會失去生命,這不是一個好結果,對村民來說是這樣的,在苟不痴沒有來之前,村民都在考慮這件事情,她們並沒有同意一定會那樣做。
從這一點來看的話,村民沒有任何要感激咼錦的地方,至於村長口中所說的那種禮儀,這樣的事情就只是說說,平時還沒有什麼,一旦牽涉到真正的利益,也就不會有人在乎了,現在苟不痴來了,告訴村民他是有辦法幫助她們的,村民自然會非常樂意的,咼錦勸說自己應該理解,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應該是這樣的結果,只是心裡始終有些不舒服。
咼錦明白,讓村民這樣做不過就是苟不痴的一個計謀,苟不痴想要的就是讓村民做決定,這樣的事情是不會真的發生的,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到了這裡也就結束了,苟不痴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咼錦也看到了村民的反應,咼錦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對付苟不痴接下來的舉動,結果超出了咼錦的意料,苟不痴並沒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他問村長是不是已經想好了。
村長回頭問村民覺得怎麼樣,沒有一個人說出真實的想法,支支吾吾的,苟不痴告訴村長他是這個村子的領導者,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只要他點頭也就可以了,村長偷看了咼錦一樣,對著苟不痴拱手道:“一切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一切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村長一句話重複了兩遍,是說給苟不痴聽的,也是說給咼錦聽的,村長是個聰明人,他在表明他的態度,他這樣做不是自己的意願,咼錦要是恨的話也不要去恨他,弱勢的人總會有這樣的表現,這個世界上原本沒有什麼壞人,也沒有什麼壞事,她們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能活下去,能活的更好,為了這個目標總是會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做一些不是自己初衷的決定。
這些決定絕大多數都是對自己好的,不過就是好的方式不太一樣,村長做的就是如此,村長不想傷害咼錦,這一點是完全可以確定的,村長想要表達的主要意思就是這一點,村長要讓咼錦明白,他做的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的,都是為了村民考慮,咼錦明白村長的意思,也不會覺得村長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凡人就是凡人,他們單是想要活著就要耗費所有的精力。
苟不痴問村長是不是決定了,村長拱手點頭,苟不痴問他還需要不需要考慮,村長一愣,看著苟不痴問這是什麼意思,苟不痴笑了笑道:“沒有什麼,畢竟這件事情很嚴肅的,還是要考慮清楚的,萬一有什麼沒有想明白的話,可是沒有後悔的地方。”村長的臉色已經開始難看了,有些不知所措,再次問苟不痴是什麼意思。
苟不痴呵呵一笑道:“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問清楚你,真的,有些決定不能輕易去下的,下了就沒有後悔的地方,你清楚我的意思吧。”村民們也開始不安,咼錦有些看不過去,讓苟不痴不要這樣做,村民已經這樣了,他還需要做什麼,苟不痴問咼錦是什麼意思,聽她這話的意思似乎是覺得他做的不對。
咼錦道:“你要做什麼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你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她們都只是凡人,凡人能做的事情都是有限,你還想怎麼樣。”苟不痴說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能這樣說,他還不確定村民到底會不會做,會不會對咼錦動手,村長看著兩人的反應,面如死灰,村民是個聰明人,怎麼不可能聽不出來,咼錦看著村長,不再說什麼。
村長問苟不痴這是怎麼回事,苟不痴說沒有什麼,咼錦這樣做不過就是擾亂她們的心思,讓她們不好意思出手,村長很尷尬的笑了笑問接下來該怎麼做,苟不痴嗯了一聲說該進攻了,而後又說該給她們輸入靈力了,村長回頭安撫村民,這次卻不太好用,村民還是在低聲議論,所談的內容也都是在疑惑,不知道該怎麼辦。
村長的處境很尷尬,就好像是騎在老虎的身上,想要上上不去,想要下又下不來,苟不痴的目的很清楚,為了讓咼錦看到凡人都是為了自己,她們為了自己會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咼錦不會有任何問題,苟不痴也不會有,有問題的就只有村長,村長等於是裡外不是人,村長再次行禮問苟不痴能給她們多少靈力。
苟不痴問村長想要多少,村長立刻就說越多越好,而後又道:“當然這還是要看你的決定,你給我們多少,我們就做得到多少,在這個範圍之內,自然是越來越好。”苟不痴說村長還真是有些不客氣,村長說他需要力量,整個村民都需要力量,有了力量她們也就不用在忍受這樣的孤獨了,有了力量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
村長說的很真切,村民的想法應該也是一樣的,至少她們心裡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就是沒有說出來,這就是凡人,她們的力量很有限,她們能做的事情很少,她們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得了了,為了能活著,她們要做很多努力,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幾乎所有的情況都不是她們能決定的,她們能做的就是承受,承受一切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事情,這就是最基本的。
村長的心志也是很堅定,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就不用再隱瞞了,乾脆一條道走到黑,這也是一種選擇,一種很好的選擇,苟不痴本來就沒有任何想法,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的咼錦,村長不過就是一種工具,實現這個目的的工具,咼錦早早的就清楚是這樣,她很懊悔沒有阻止苟不痴,尊嚴這種東西人人都是具有的,只是平時很少表現出來,它和很多情況都是有關係的。
村長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在莫問村這裡是這樣的,在這麼多人面前,遭受這樣的侮辱,心裡不會好受的,造成這樣的結果是苟不痴的問題,村長要恨的話也應該很苟不痴,這樣想不會有任何不對的,從苟不痴和咼錦的對話中,村長也明白了咼錦的意思,咼錦也參與了進來,或者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咼錦的話也就不會這樣,這樣想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這就是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