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沐沒有回答,只是問香兒是想要見姜文中自己,還是見其他人,香兒有些奇怪,問為什麼要見其他人,咼沐說還是很有必要的,從旁人的口中往往能聽到不一樣的東西,這些東西對自己是非常有用的。
香兒遲疑了一下道:“你說的也對,那我就先見一些王海,問問他還想不想要我的靈力,要是要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做些什麼?”即使很清楚香兒這樣做沒有很大的意義,咼沐還是按照香兒的吩咐做了。
王海懷著緊張的心情來到香兒面前,看了看咼錦又看了看咼沐問他來這裡有什麼用,香兒問王海還想要不想要香兒的修為,王海脫口而出說當然想要了,猛然又意識到什麼,問香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香兒道:“在她們面前你還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不要忘了,她們的修為可是非常厲害的,隨時都能取了你的性命。”王海說正是因為在她們面前才要說這樣的話,正是因為她們的修為高才需要說實話,說謊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香兒問王海為什麼還需要自己的力量,結果不是都註定了嗎,王海看了香兒一眼說沒有最終發生之前,結果就沒有註定,沒有註定就有可能會變好,他一定要這樣做的,他身後不單單是他自己的事情,香兒應該很清楚的。
香兒愣愣問王海如果沒有姜文中的話,是不是他就成功了,王海道:“或許也不會成功,但一定不會比現在更差,我知道姜文中一定會那樣做,讓我想不到的是姜文中能做到那樣的地步,莫問這裡不需要死人,疼痛是無法避免的,我很清楚我對姜文中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不得已的話,還真的有些對不起他。”
香兒說那都是姜文中自己做錯了事情,不過就是彌補吧了,有些事情是彌補不了的,王海笑了起來說過去做錯事情,本來還是可以繼續錯下去的,為什麼要改正,改正是很困難的,姜文中做成了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香兒問王海是不是在替姜文中說話,王海說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怎麼還會替其他人說話,他要做的不過就是告訴香兒,姜文中做的已經很不錯了,在姜文中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之內,做的應該算是最好的。
香兒之所以能如此的肆無忌憚,不過就是因為姜文中在乎她,這個條件可以用,不能老是用,要不然會怎麼樣就真的不好說了,香兒不說話,咼沐示意讓王海離開這裡,王海扭頭就走了,香兒很久都沒有開口,咼錦兩人也不說什麼,三人就這樣站著。
而後香兒抬頭看著咼錦問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做錯了,咼錦說別人的想法就只是他們自己的,和香兒是沒有關係的。
香兒苦笑了一聲道:“你這話應該算是在安慰我,只是你這樣說好像沒有任何意義,或者更直接的告訴我,我做錯了,這沒有什麼,我沒有說過我做的對的,我怎麼做其他人管不著。”
咼沐問香兒要不要見姜文中,香兒搖搖頭說她要見嚴浩然,嚴浩然很快就來到這裡,香兒問嚴浩然為什麼要教給姜文中修道的辦法,是不是因為可憐他,嚴浩然說除了這樣做他還有其他辦法嗎,香兒應該很清楚嚴浩然,他決定的事情應該不會輕易地放棄的。
香兒冷哼說嚴浩然這樣說還真的不瞭解姜文中,姜文中決定的事情很容易就改變了,不知道因為什麼就變動了,嚴浩然看著香兒,問香兒知道不知道變動的代價是什麼,香兒說她怎麼知道。
香兒的語氣很是不屑,嚴浩然看著她,長長的嘆了口氣,香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明顯她並不想承認,還問嚴浩然她哪裡說錯了嗎,嚴浩然說香兒沒有錯,在嚴浩然的意識裡香兒永遠都是不會錯的,嚴浩然只所以會改變初衷,那時因為嚴浩然已經不是嚴浩然了。
香兒立刻就說就是這樣,嚴浩然早就不是自己了····嚴浩然打斷香兒道:“我還沒有說完,嚴浩然想要說話算數,嚴浩然無法做到這樣,他不是他自己,他承受的那些代價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你能明白把身心分成兩半的痛苦,你應該不理解。”
香兒很無奈,幾乎待著哭腔問嚴浩然理解不理解她,她承受的那些誰又能明白,嚴浩然不說什麼,稍等了一下道:“姜文中真的很苦,你也很苦,你們本來應該抱在一起取暖的,你不僅沒有這樣做,還讓姜文中處在那樣的環境中,你應該很慶幸你遇到的是姜文中。”
香兒再也忍受不住,問嚴浩然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嚴浩然看了一眼香兒道:“我說的很清楚,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之所以還能這樣,都是因為姜文中在後面給你兜著,沒有姜文中的話,你什麼都做不了。”
香兒衝到嚴浩然身邊高聲說她不需要姜文中這樣做,姜文中都是在為自己的錯誤彌補,怪不得誰,都是姜文中自己的過錯,咼錦和咼沐並沒有組織香兒。
嚴浩然也沒有還手,看了一眼香兒道:“你覺得你很痛苦,你覺得你已經死了,你認為這都是姜文中造成的,和姜文中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你纏著姜文中的話,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明明是兩個人的錯,為什麼都賴在別人身上,除了在姜文中的眼裡,你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咼沐制止嚴浩然,嚴浩然有意笑了一下說他這些話已經藏在心裡很多年了,過去一直沒有說,現在終於有這樣的機會了,說這話的時候他不是修道者,他不過就是一個的凡人,一個姜文中的朋友如此而已。
嚴浩然說過徑直離開這裡,就留下香兒一個人癱坐在地上,咼錦把香兒扶起來,香兒再次流淚,看了咼錦一眼問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為什麼所有人都來責怪她,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她心裡的苦為什麼就沒有任何人關心一下。
正說著姜文中從外面走了過來,嚴浩然的聲音那麼大姜文中是不可能聽不到的,姜文中剛出現香兒就衝了過去,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剪刀,瞬間插入了姜文中的胸膛,咼錦和咼沐本來是能制止的,卻並沒有出手,姜文中也是一動不動。
按照姜文中的修為,他應該是能躲過去的,姜文中並沒有這樣做,香兒惡狠狠的看著姜文中,問這是什麼感覺,姜文中的嘴角已經流出鮮血,臉色也變得煞白,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說有些疼。
香兒道:“疼就對了,就是要讓你嘗一嘗疼痛的滋味,也讓你清楚這種感覺怎麼樣,這樣疼痛和我的比起來什麼都不算,你能明白我的感覺嗎,你不明白,你怎麼能明白。”
姜文中額頭滿是汗珠,他看著香兒,還在笑,似乎想要伸手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忽然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姜文中的腰微微彎了一下,很快就又挺直,整個過程姜文中始終都沒有吭一聲,姜文中終於伸出來手,想要去撫摸香兒臉,快要夠到香兒的臉時,香兒往後退了退。
姜文中的手在空中停了一段時間,無助的落下去,直到這樣時候姜文中才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香兒看著姜文中一下道:“你不用這樣虛偽,你不是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其他人認同你的,這裡是莫問,是不會死人的。”
姜文中笑了笑,姜文中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咼沐把他扶到板凳上,香兒再次笑了起來說過去還真的不知道姜文中有這樣的本事,演戲演的真好,這些傷算什麼,什麼都不算,她體驗過更痛的滋味,姜文中說他明白,他很清楚香兒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