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然不說話,端著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等了一下才放了下來說他相信他自己,咼錦點點頭說相信自己就對了,無論到了什麼時候最終還是要相信自己的,咼錦問嚴浩然來找她什麼事情。
嚴浩然道:“我來看看能有什麼幫助你的,我的修為雖然不高,還是能幫忙的,你有什麼不知道的都可以問題,莫問的事情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這倒是超出了咼錦的意料,她知道莫問村的事情早晚都是要知道清楚的,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咼錦還沒有搭話,村長就拱手說莫問村的事情他已經告訴咼錦她們了,已經很清楚了,應該是沒有什麼要說的。
村長這話應該是對嚴浩然說的,他說過之後偷偷看了嚴浩然一眼,嚴浩然笑了笑說村長說的是村長說的,他說的是他說的,就是說的內容都一樣,說的人不一樣,情況也是不同的,村長拱手笑了笑。
咼錦說不管是誰說的,都是為了莫問好,都是為了解決莫問的問題,大家努力的方向是一樣的,一起努力才能得到一個好的結論,村長唯唯諾諾的說是,嚴浩然則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又過了片刻之後,嚴浩然問村長要不要出去一會。
村長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和咼錦說了一聲退了出去,村長走後,咼錦給嚴浩然倒了一杯水告訴他不應該這樣對村長,不管怎麼樣,村長也是為了莫問村好。
嚴浩然笑了笑說在莫問這個地方,所有人都是為了解決封印,這是一個基礎,封印不破除誰也出不去,出不去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出去之後就不一樣了,個人都是有個人的想法,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嚴浩然倒也不客氣就從村長的事情說起,村長也算是有修為的,之所以會這樣確實是為了想要破除封印,力量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沒有擁有的時候不會有什麼,大家都是一樣的也就都一樣了。
當某人有不一樣的時候,或者說忽然獲得力量的話,體驗到力量的好處,就不會輕易地放棄了,就想著一定要更上一層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想要獲得力量有很多種方法,有些方法是正途,獲得了就獲得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樣的方法無疑是很慢的,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未必每個人都能承受的住,而有些方法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只是這種代價更多的是從別人那裡得到的,也就是說是損害別人的利益的,咼錦忍不住打斷嚴浩然,問他說的是不是村長。
嚴浩然道:“我說是村長,也不是村長,這你應該知道的,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她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誰也不能保證村長不是這樣。”
咼沐讓嚴浩然不能這樣懷疑別人,每個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做法自然也就不同,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嚴浩然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 不過我想問一下,你是真正的就是這樣想的,還只是說說,就好像是這裡的村民一樣,為了所謂的面子而說冠冕堂皇的話。”
咼沐笑了起來說他是不需要這個面子的,嚴浩然也笑了起來說那就是咼沐她們的修為太高了,修為高了,也就不會這樣想了,咼錦問除了村長的還有其他人的嗎?
嚴浩然眉頭微微一皺道:“村長的事情才是最嚴重的,難道就這樣過去了嗎,你們是真的有把握,還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咼錦盯著嚴浩然看了一下,說嚴浩然也是一個奇怪的人,嚴浩然並沒有否認,左右看了看說這裡除了她們沒有外人,說話也就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了,自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咼錦搖搖頭說還是有其他人的,嚴浩然一愣問是什麼人。
咼錦道:“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神仙能看到我們,就是看不到我們,神仙也是很厲害的,他們應該是清楚這裡的事情的。”
嚴浩然說咼錦不就是神仙嗎,神仙應該是不會管神仙的事情的,還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並不正確,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就沒有人發現莫問這裡的情況呢,咼錦隨口說了一句:“也許莫問的事情就是神仙做的也不一定。”
咼錦這話完全沒有其他的意思,就這是說說,沒有哪個神仙會無聊做這樣的事情,就是真的有也一定會被其他人發現的,嚴浩然卻相信了這句話,他問咼錦會不會這樣?
咼錦說當然不會,她就是說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嚴浩然想了想說如果不是神仙的,為什麼那些神仙沒有發現這裡,神仙都是神通廣大的,突然一個村子消失了,不可能不知道的,莫問已經這麼多年了,還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人來這裡,這是為什麼呢?
嚴浩然的情緒有些激動,嚴浩然的這些問題咼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回答這些並沒有什麼困難,在咼錦的想象中是這樣的,事實卻並不是這樣,咼錦不明白的是嚴浩然為什麼會為這樣的事情而上心,稍稍一想就清楚,這是不存在的。
咼錦剛想開口,想到了一個問題,正如嚴浩然說的那樣,莫問的事情已經那麼長的時間了,為什麼就沒有其他的人發現的,那些無處不在的神仙就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嗎,就是神仙真的不知道,女媧娘娘也應該是清楚。
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通知她們,這未免有些奇怪,咼錦一時失了神,咼沐碰了一下她,咼錦反應過來說一切都是註定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管怎麼樣都逃避不了的。
莫問的情況就是這樣,這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神仙的事情那麼多錯過一兩件也是很正常的,咼錦這話任誰聽都知道是隨便說說,咼錦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嚴浩然看了看咼錦笑了起來說咼錦就是神仙,她們來了,這裡的問題也就解決了,咼錦有這樣的本事。
嚴浩然的變化如此快,咼錦反而有些適應不了了,忍不住問嚴浩然這樣變來變去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嚴浩然說哪一個都是真正的他,誰都是有很多樣的,要是一直固定在一個模樣,那豈不是很沒有意。
,就如同那石像一樣,不管是高興的還是難過的,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是很無聊的,咼錦說石像是死的,無法改變,生靈是活的,活的人呢自然是要改變的,嚴浩然石像也是人雕刻的,石像就是人心的表現,石像是什麼,人心裡想的也就是什麼了。
咼錦笑了起來,說真的不清楚嚴浩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每次說的話,做出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呢,嚴浩然道:“我就是我,不管哪個我都是我,你為什麼老是糾結這個問題,我都不瞭解我自己,你又怎麼能瞭解,就是真的瞭解也只是瞭解時的我,過了那個時候我就不是我了,我一直是我,反正就是這樣。”
看著嚴浩然的樣子,不知道他是真的這樣想,還只是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