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錦走到凳子上坐下,左右看看了,說這個位置是看風景的好地方,要是能有一壺茶就更好了,時光是不能辜負的,香兒道:“在這個地方看風景,是不能持續很長時間的,能看到的也只有那麼多,你這話如果只是在說風景,明顯是錯誤的。”
咼錦笑了笑,給咼沐使了個眼色,咼沐瞬間就消失了,香兒愣在那裡,很久之後才問這是怎麼回事,咼錦說她不明白香兒說的是什麼意思,香兒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臉色沉重,應該是在想什麼。
在香兒再次開口之前,咼沐重新出現,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具,一個茶壺,三隻杯子,咼錦這個方向一隻,咼錦對面一隻,咼沐給兩隻杯子都倒滿水,一股清香隨即也就產生了,做好這一起之後,咼沐把茶壺放在靠近自己的地方,挨著剩下的那隻杯子。
咼錦端起自己面前的茶聞了聞說這樣才能好好的享受風景,咼錦把茶杯舉向香兒,也沒有說什麼,就只是笑了笑,香兒再次愣了起來,而後輕輕的走到桌子邊,香兒並沒有坐下,看著那杯水發呆。
咼錦說茶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看的,這茶絕對是要比莫問村的茶好喝的多,香兒一笑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那杯水,又慢慢的退了回來。
咼錦再次讓她試一試,香兒說茶就只是茶,試不試都是一樣的,之後看了一眼咼錦問修道之人不是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嗎,咼錦說那就只能證明她的修為還不是很高,還沒有達到道的境界。
香兒道:“若是其他人說這樣的話,或許我還認為是在謙虛,若是你們的話,或許還真的就是這樣,誰知道呢?”香兒說著笑了起來,咼錦猜不出來她笑的是什麼。
咼沐也沒有把香兒的這句話往其他的方面想,淡淡的說了句,不管是不是謙虛都不重要,把握當下才是最好的,咼錦喝了那杯茶,給自己倒上,也給咼沐倒上,並遞給他,咼沐接著,咼沐就站在咼錦的身邊,手裡端著那杯茶,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香兒看著咼沐又看了看咼錦道:“你們是夫妻?且不說你們是不是修道者,就是普通人,也不應該是這樣,至少和平時的那種夫妻是不一樣的。”
咼錦忍不住問平時的夫妻應該是什麼樣的,香兒說自然是要與一般關係是不一樣的,夫妻之間的相處至少是應該對等的,所有不對等東西都是不能長久的。
香兒說到這裡笑了一下,這次咼錦能看出來,她的笑容裡有很多的酸楚,對於這樣的事情咼錦是不會問的太多,這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此刻是這樣的。
香兒再次碰了碰那杯茶,還是沒有端起來,咼錦勸她應該嘗一下,好東西是不能光看的,看是看不出來好歹的,香兒說好東西更不能糟蹋,暴殄天物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咼錦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香兒就問咼錦是不是修道者,儘管無法看清楚香兒的表情,從她眼神中能看出來,她不像是在開玩笑,正是因為這樣,咼錦本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很認真的回答她們就是修道者。
香兒道:“我看不太像,你們雖然表現的很精彩,但都是表面上的東西,除掉這些就什麼都沒有了,一個修道者應該很有多不同於常人的東西,比如說對危險的感知力。”
咼錦想了一下問香兒要是有什麼話就說,她們之間是不需要這樣遮遮掩掩的,有什麼就說什麼,香兒說她沒有遮掩,這就是最正確的表達方式,在莫問村就應該這樣,看到的看不到的,都是需要考慮的,一旦有任何疏漏的地方,倒黴的就是自己。
咼錦道:“你說的對,我們畢竟是初來乍到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過你在這裡生活的時間很長,你可以告訴我們該怎麼辦。”
香兒說她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困在這裡這麼長的時間,不過她能確定的是,咼錦要是老待在這個院子裡看風景的話,是不會有任何收穫的,香兒說著就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咼錦也沒有攔著她。
就在香兒快要進入屋子裡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咼錦道:“我不知道你們晚上為什麼能睡的那麼安穩,換了一個地方不是應該警覺一下嗎,看風景沒有什麼不對的,也不要厚此薄彼,白天和晚上是一樣的,莫問的星星月亮和外面是不是一樣的,你們真的就不想知道嗎?”香兒進屋,重重的關上了門,咼錦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