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然能聽出來,香兒這樣說不過就是想激怒他,嚴浩然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說他確實很姜文中算是有交情,而且他是佩服姜文中的,姜文中能做到這種地步,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本事的,姜文中被香兒這樣對待,他很為姜文中不值。
香兒冷笑一下,站了起來,盯著嚴浩然看了一下道:“不值?你好歹也是一個修道者,怎麼就不分前因後果就說這樣的話,你光知道這樣說,怎麼就不去問問你的好交情當初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僅僅就只是為了,只是為了過去的事情嗎?”
香兒的語氣很決絕,能聽出來她是非常生氣的,這種生氣夾雜著太多其他的東西,嚴浩然本來還是理直氣壯的,忽然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楞在那裡。
趁著嚴浩然這樣空擋,香兒嘆了口氣讓嚴浩然轉告姜文中,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了也就會不來了,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的,做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香兒說著就要離開,嚴浩然叫住了她,香兒回頭問還要幹什麼。
還沒有等嚴浩然回答,香兒乾脆就坐了下來,告訴姜文中想說什麼就說吧,把那些知道的聽到的都說出來,什麼時候說完了,什麼時候她再離開這裡,省的嚴浩然再來找到,她也是很煩的。
香兒越是這樣,嚴浩然越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確實是有很多話要說,已經到了嘴邊,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嚴浩然停頓了一會兒,整個過程中香兒並沒有催促她,也沒有說話,就坐在那裡等著。
終於嚴浩然開口了,語氣異常的虛弱,也沒有說其他的,只是告訴香兒,不管怎麼樣,姜文中都不會讓她出任何事情的,只要姜文中還能站起來就一定是這樣的結果。
香兒倒是很平淡說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不需要姜文中為她做這些事情,不僅不值得,關鍵的是她也不會感恩的,對姜文中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做,兩人就以此刻的這種方式相處,不要有任何交集,越是這樣,她們才能彼此都過的很好。
嚴浩然看著香兒,那一刻他有些恍惚,他不清楚香兒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不清楚不僅是不理解,而是各個方面的不清楚,嚴浩然還認為他對香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先前所認為那種理由,說出來都會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漏洞百出。
怎麼說呢,單看氣勢上說的話,本來嚴浩然是站在絕對的高度的,在他自己的心裡是這樣的認為的,香兒這樣一說,兩人之間的氣勢就完全的換了過來,香兒站在高高的地方,對香兒嚴浩然沒有什麼話要說,說什麼都感覺是不對的。
嚴浩然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告訴香兒,要是他能阻止姜文中的話,大概也就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他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嚴浩然的語氣是如此的無奈,態度也是及其卑微的,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乞討者,所說的那些話不過就是在乞求,乞求香兒能原諒他,為什麼會原諒,說不出來有什麼理由,香兒看著嚴浩然,愣了一下很久都沒有說話。
嚴浩然低著頭,他不知道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念頭是非常多的,都如同閃電一樣,快速的出現又快速的消失。
嚴浩然說那時他恍惚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所看到的始終都只是他看到的,他所想的也都是所想的,他所想的是不是對的,還真的不好說,要是能一直這樣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是有一天忽然明白了這樣的想法,意識到這樣的想法存在。
這是很痛苦的,沒有什麼比自己發現自己錯了,更讓人絕望,香兒也沒有說什麼,站起來徑直走到屋裡,嚴浩然看著香兒的背影,慢慢的站起來離開,嚴浩然在說這些時候還是很傷感的,咼錦能看出來。
咼錦說在姜文中的事情上,嚴浩然表現多少有些奇怪,嚴浩然對姜文中的感情,不單單是佩服那麼簡單的吧,嚴浩然笑了笑說也許是這樣吧,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樣的,沒有哪個生靈能完全明白另外一個生靈,不過就是他們的經歷有些相同吧了。
嚴浩然立刻道:“你們不是想知道第一次戰鬥的事情嗎?我老是說到其他的地方,你說的對,我是一個不會講故事的人,很多細節都被我給錯過了,我說出來得和我想的,我見到的不完全相同,你們也不要在意,明白就可以了。”
咼錦搖搖頭說嚴浩然所說的這些內容,對她們是非常有幫助的,她們應該要感謝嚴浩然的,說在意的話就真的有些放肆了。
嚴浩然忽然笑了起來看著咼錦和咼沐說要是是她們能早些年認識的話,說不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咼錦兩人的性格他非常的喜歡,當然能不能成為朋友還要看咼錦她們會不會嫌棄,畢竟咼錦兩人的修為比他要高的多。
咼錦說朋友這件事和修為高低沒有任何關係,和其他的有關係,嚴浩然嗯了一聲說他還真的很慶幸當時沒有更過分的對付咼錦,要不然就真的對不起她們了,咼錦說這倒是沒有關係,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和嚴浩然怎麼對付她們是沒有關係的,嚴浩然喝了一口茶繼續講述。
嚴浩然說那之後他就沒有單獨和香兒見過面,在姜文中的事情上,香兒已經鐵了心,嚴浩然自認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姜文中好,也是為了香兒好,遺憾的是這始終都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幫忙,這幫忙有沒有效果就不清楚了。
村長的問題始終都存在,嚴浩然試了幾次都沒有進展,最終也就放棄了,關於這件事嚴浩然倒是想的很清楚,不管村長背後有沒有一個高人都和他是沒有關係的,他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這人不管做什麼他都是阻止不了的。
嚴浩然說他想明白這件事情的同時,也想明白了其他的事情,在莫問這裡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的,無論是封印本身,還是村長之後的那個高人,這都是超出他的存在的,他的努力在這些面前一點用處都沒有,做些沒有用的事情最好的處理方法是不是什麼都不做。
嚴浩然很懷疑,這也是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對他的影響卻是很大的,嚴浩然還在修行,只是不那麼努力了,說到這裡嚴浩然停頓一下,看這咼錦和咼沐說他也清楚這樣做是不對的,一個修道者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這對修行是非常大的阻礙。
這樣的想法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不想這樣做,他不得不這樣做,嚴浩然說咼錦她們應該是沒有這樣的煩惱,這樣的煩惱就只是存在他們這種修為低的,或者是凡人的心中,咼錦已經修成正果了,是不會有這樣的煩惱的。
咼錦沒有回答,就只是笑笑,過去聽到這樣的話,咼錦心裡應該不會有很大的觸動,不管是好的方面還是壞的方面都是如此,此刻卻不一樣,咼錦很想說這樣的事情她也會遇到,而且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出來,遇到這樣事情的她們,和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情慾這東西是沒有高下之分的,有的都是有的,出現了也就出現了,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咼錦她們的處理方法就是把這當成是一種考驗,是提升修為的一種途徑,這樣做沒有什麼不對的,而且她們總能透過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