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婆笑了一下說她已經習慣了,不管什麼樣的事情習慣了也就好了,沒有什麼比習慣更厲害,咼錦問文婆有用了多少時間習慣這件事情的。
文婆伸手想要去摸咼錦的臉,伸了一半又停了下來,手臂懸空了一些時間道:“你這孩子,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這不是往我心上插刀子嗎,就是習慣了,也不能這樣啊,畢竟那些傷還在的。”
咼錦笑了笑說有傷不可怕,可怕的是傷上會流膿,那樣就麻煩了,咼錦問文婆的傷上有沒有流膿。
文婆盯著咼錦看,再次笑了起來說咼錦是一個辦事的人,要是這樣的話,她可以承受的住,不管咼錦想知道什麼,她都會告訴咼錦的。
咼錦問香兒是怎麼死的,文婆楞了一下,問咼錦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咼錦說這是問題的根源,只有知道這些,其他的才能解決,文婆沉吟了很長時間說香兒是傷心引起的重病,這病是內傷,還沒有散發出來就死了。
文婆說香兒為了她並沒有著急出嫁,這是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有其他方面的,香兒一直都有心上人,這人就是姜文中,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一起長大,姜文中丟香兒也是有感情的。
遺憾的是姜文中的家人卻並不是很同意,原因有很多,無非也就是門不當戶不對,這樣的門第觀念是非常強烈的,姜文中一直都在說服自己的家人,可惜都沒有成功。
這件事情兩人做的是很隱秘的,除了他們兩家其他人就不知道了,文婆知道之後也勸是香兒不要想這件事情了,她和姜文中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兩人之間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香兒也沒有任何表現,就說她會努力,也不會太執著,成不成都是一樣的,沒有誰能比一個母親更瞭解自己的女兒,文婆很清楚,香兒把所有的苦處都放在心裡,文婆也很怨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話,她們的這個家或許也不是很窮。
咼錦忍不住打斷文婆說姜文中的父母是不是很惡毒,文婆的回答超出了咼錦的預料,姜文中也算是村上的大戶,富有肯定是有的,和文家的關係也很不錯,甚至在文婆看來,這件事情最終就要成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沒有香兒和姜文中兩人的事情,文婆所說的事情,應該算是鄰里和睦的榜樣,姜文中的父母對文家非常好,不管什麼事情,都會幫襯著她們,甚至香兒父親的葬禮,都是姜文中的父母幫忙的。
逢年過節的時候兩家人還不停的走動,即使在兩人的事情沒有解決的時候,香兒都去幫助姜文中的母親幹活。
從某些程度上來說,姜文中的父母從來都沒有直接反對過這件婚事,至少不同意的話是沒有說過的,文婆也是如此,對姜文中是非常的滿意的,香兒自己也說過,她並沒有覺得她們兩人的婚事一定就是絕路。
咼錦想不明白,問為什麼會是這樣,文婆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她想了那麼多年也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咼錦道:“我聽村長說,當時和香兒提親人很多,香兒也沒有什麼反對,不過就是他們不接受一起撫養你,應該是假的吧。”
咼錦的想法就是這樣,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是真的,知道了前面的事情就明白這不是真的,文婆點點頭說這就是真的,咼錦再次震驚,看著文婆問為什麼,咼錦不知道這樣問合適不合適,除了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文婆道:“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同意了這樣的說法,香兒的事情也就成了,我知道香兒是不會反對的,我的女兒我瞭解。”
文婆還告訴咼錦,其實有一次香兒就要出嫁了,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人卻反悔了,咼錦看了看咼沐,咼沐搖搖頭,後來咼錦她們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
咼沐給出了自己的看法,香兒和姜文中之間的愛戀是最純正的,在當時是這樣的,這種愛情就只是愛情,不摻雜任何其他的情緒,所表現出來與世俗不一樣,那是世俗的錯,和她們是沒有關係的。
這樣的說法很合理,最大的破綻就是香兒是凡人,姜文中也是凡人,兩人都是凡人,凡人有這樣的境界嗎,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咼錦和咼沐之間還可以。
最終她們得出的結論是這就是人類的偉大之處,所有的人類都是這樣,她們的身上總是蘊含著無盡的潛能,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做出來的,香兒和姜文中的事情聽起來遊戲詭異,事實卻就是這樣,她們為什麼沒有成功。
咼沐也找出了她自認為很合理的理由,所有的問題就出現在可能上面,所有的可能在一起就變成了不可能,未必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是咼錦自己,不過就是在某些時候才會這樣想。
文婆還在繼續,香兒忽然出來了,也不說話,走到文婆身邊把她扶了起來,就往屋裡走,文婆也就跟著走了,咼錦看著這一切,也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文婆被香兒扶到屋子,很久都沒有動靜。
咼錦和咼沐坐在一起,咼錦問她們該怎麼辦?咼沐道:“還是等等吧,我覺得她會出來的,這是她自己的事情,逃避是沒有辦法的。”
咼錦道:“你覺得文婆說的那些事情存在嗎,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吧,文婆沒有任何說謊的理由,為什麼會這樣,我們該怎麼辦。”
咼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她們兩個在一起,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咼錦笑了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