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所有人都聚齊了,包括朱大爺她們,兩人老人站在樓梯上,相互扶著看著樓下的一切,姚新站在樓梯上,後面坐著翠雲。
老闆蹲在角落裡,身體蜷縮成一團,低著頭,其他人還和剛才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屋子裡真正的安靜起來,除了時不時的抽泣之聲,其他的什麼都聽不到。
咼沐手放在咼錦的肩膀上,筆直的站著,最先出聲的是咼炎,他嘆了口氣,其他人都看著他,咼炎走到咼沐身邊道:“我們還是好好的商量一下吧,這是大家的事情,不能什麼決定都是你們做的,這不是我們的宗旨,我們要共同承擔所有的責任,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會這樣。”
咼炎看了一眼小七,小七的眼睛腫的很大,眼角還有些淚花,臉上的淚痕也沒有完全消失,快速的抽泣了幾聲,吸一下鼻子。
凡人當中年齡最長的是褚鳳谷,他走到咼錦身邊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你們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做的,你們所做的這些也都是為了我們好,我們的力量有限,就是建議也肯定不如你們的,要是我們的安全用你們的生命去換的話,我覺得不值得。”
咼炎讓他不要這樣說,褚鳳谷笑了一下,看了一下週圍的這些人繼續說這不是他一時衝動,當然如果不是此時此景他或許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勇氣,這場景給了他這樣的勇氣。
他們就只是凡人,凡人所具有的一切他們都具有,要是能活下去的話他們不想就這樣死去,要是能活的更好的話,他們會用盡方法去爭取,這就是事實,要是不知道或許還沒有什麼,此刻知道是這樣,如果還這樣的話就真的枉為人了。
褚鳳谷不知道是沒有想好,還是忘了,有很多話說的並不是很清楚,但要表達的意思卻都表達出來,褚鳳谷看著褚天祥,笑了笑。
庶乙走到褚鳳谷身邊,看著他道:“褚大人你能這樣想真的是非常好,我也就託大一次,以修道者的身份和你說這些話,不過你放心,我們做的這些和你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的意思你清楚吧,我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這是我們的責任,這是一個基本。”
褚鳳谷拱手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也都是真心話,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梧鎮不單單隻有我們,還有很多居民,你們不用保護我們,不值得這樣。”
汪芷腈也站了出來拱手道:“剛剛小七也和我們說了一些情況,說我們和你們走的近才會成為惡人的目標,我覺得這是我們的榮幸,人生不就是應該轟轟烈烈嗎,我們能認識你們,不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都已經足夠了,你們不用操心我們。”
其他人也都這樣說,包括朱大娘都是如此,庶乙笑了起來說汪芷晴她們的好意自己心領了,他說的都是實話,並沒有藏著掖著,梧鎮的事情是她們的責任,和梧鎮的人沒有任何關係,換句話說不管梧鎮這裡的是不是褚鳳谷,她們都是要這樣做的。
庶乙本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不管怎麼樣這樣說都有些不合適,他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褚鳳谷她們的心意庶乙很明白,這是好事,能在凡間遇到這樣的人也是她們的情形。
好事始終都是好事,有些事實還是要在乎的,褚鳳谷她們就只是凡人,在這件事上任何忙都幫不了,甚至還會增加不少的麻煩,她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現在不是說這些道理的時候。
褚鳳谷還想說什麼,咼炎制止了他道:“褚大人是什麼想法我們很清楚,你放心需要你們的時候一定會請你們幫忙的,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讓你們聚在這裡確實是為了你們的安全,還請你們配合,不要離開這裡,你們先去樓上等著,我們還有事情要商量。”
褚鳳谷也不好說什麼,帶著汪芷晴她們就上樓去了,豔娘也要走的時候咼炎叫住了她,說這裡的事情和她是有關係的,還是留在這裡吧,豔娘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張靈運,沈莫為也都在這裡,咼炎看著他們說也算是這件事情中的人,想躲是躲不掉的,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咼炎看著咼錦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不是說好了嗎,所有的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即便是做這樣的決定也是要和我們商量的。”
咼錦說沒有什麼好商量的,這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做決定沒有什麼不對的,咼炎看著咼錦道:“你不要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對我們來說是沒有什麼用的,雲中飛的意思很清楚,這就是一個計謀,計謀是要相互配合的。”
咼錦看了一眼咼炎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是沒有關係的,以後會怎麼樣還真的不清楚,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敵人,按照雙土說的就是這樣。”
咼炎說要是早晚都會成為敵人的話,還不如此刻就瞭解了,省的以後會傷心,咼錦說這是一個好辦法。
庶乙上前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都不要說這樣的話,你和我們的關係,也不是說能散就散的,我們是同伴,遇到問題是要一起解決的,要是為了對方而說出傷害對方的話,豈不是很難受。”
咼錦笑了一下說這就是她的想法,也只有這樣一種解決方法,要不然能怎麼辦,她們還好,梧鎮的村民怎麼辦,他們面對的可是妖怪,他們是無辜的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事情。
庶乙看著咼錦道:“如果你這樣做真的能解決問題的話也沒有什麼,你真的能確定雙土的話,你真的可以保證去了之後他就放過這裡的人。”
咼錦說她不能保證,到了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到做出一個決定是如此的困難,想要保全所有的方面是不可能的,想要得到什麼就一定要失去什麼。
日離千笑了一下說不比把問題弄的如此複雜,她們還是有選擇的餘地的,還沒有到必須做出犧牲的時候,眾人看著日離千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日離千道:“條件這種事情就是這樣,是有一個期限的,雙土的做法也能說明這一點,我們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同時也是最能找出解決方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