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鎮的事情很不正常,從範志厚出來之後事情就變的不正常了,咼錦始終都想不明白範志厚為什麼要那樣做。
如果真的像咼炎她們說的那樣,就是女方的父母不同意,才使用了這樣的方式,這個假設唯一的一個漏洞就是咼錦沒有父母,這是她們都知道。
咼錦生活的時代,人類已經發展的很好了,女媧娘娘也已經不再造人了,不是不想造人,而是不能,造人是順應天道的事情,只有在那時那地發生,過了就沒有了。
咼錦的出生完全是陰陽相濟的結果,也就說她是有父母的,只是她不知道父母是誰罷了,女媧娘娘沒有說,咼錦也沒有問。
咼錦強迫自己換了一個思路,她不僅有父母,父母還活著,範志厚就是她父母派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拆散她和咼沐,為什麼有這麼做呢,對她有什麼好處嗎,咼沐身上有什麼壞處嗎。
咼沐的一切咼錦都清楚,不管是知道她們身份的人,還是不知道都認為一件事情,三界六道之中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咼錦更適合咼沐,也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咼沐更適合咼錦。
咼錦還是想不明白,這是很正常的,這樣的事情只有當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說出;來其他人才能明白,街上的行人很少,賣東西的就更少了,很多店也都關了門,原因也很簡單。
咼錦走著的時候遇到了張靈運,他正坐在路邊的一把椅子上,椅子旁邊是一張黑色的桌子,這樣的桌子很常見,路邊也有很多,此時少了主人的照顧,就這樣擺放在路邊,應該不是刻意為之。
梧鎮是遵紀守法的地方,不會有任何偷盜的行為,即使真的有貪小便宜的也不會去偷一張破舊的桌子,如果他要是還正常的話。
桌子上放著張靈運的那個葫蘆,張靈運的整個身子斜靠在桌子上,右手臂彎曲,右手枕著頭,眯著眼睛就這樣坐著。
若是在平時一定不會有誰在意這樣一個人,街上到處都是人,不會有人在意其中的一個,更何況張靈運的行為並不算很奇特。
所有的喜歡喝酒的人都容易喝醉,所有喝醉的人都會跟桌子產生過分的親密,張靈運並沒有任何特別,這只是在平時的情況。
此刻卻完全不一樣,街上沒有多少人,更沒有坐著的人,很少有人能放棄這樣的熱鬧,還以這樣一種姿勢,效果就很明顯了,凡事路過的沒有誰不回頭看他的,所有回頭的人都會指點一番,聽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一定是說了些什麼的。
咼錦走到張靈運身邊坐下,張靈運沒有動,咼錦也沒有說話,這下大家就更好奇了,雖然都是快速的走去了,總是在不遠的地方停下來看上一會,咼錦在想自己的事情,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在意。
“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況他們會怎麼看我們,會不會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會的吧,畢竟你那麼漂亮,我們這麼奇怪。”張靈運還是一動不動。
咼錦聽的並不是很真切,看著張靈運,努力想他說的話,笑了笑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不去看戲,這裡是不是也太引人注目了,不用感應其他人就能發現你。”
張靈運坐直身子,喝了一口酒,咼錦就聞到一股更加濃重的味道,張靈運說他不需要躲避什麼,他和誰都沒有關係,他不會把別人怎麼樣,別人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咼錦嘆了口氣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什麼不好的了,我也就不用在這裡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張靈運看著咼錦笑了笑道:“你聽起來好像很瀰漫,此刻我要是幫助了你,你是不是就會感激我,凡間的女子愛情都是從感激開始的,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咼錦笑了笑,這樣的問題不需要回答,自然也不用說什麼,張靈運似乎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也沒有任何的尷尬,繼續道:“說實話這個時候我覺得咼沐應該在這裡陪著你,這樣你心裡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咼沐應該很清楚,這個階段的感情是需要維護的,不能放在這裡。”
咼錦問張靈運他覺得兩個人之間最好的關係應該是什麼,或者是什麼樣的關係才更穩固,張靈運想了想說他也不清楚,不管是親情,愛情,或者友情都是有很變故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結束了。
張靈運看著咼錦道:“你可不要說你和咼沐之間的關係是最牢固的,你這樣說我可不相信,日子還很長,誰也不清楚會發生這樣,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吧。”
咼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回答的是上一個問題,咼錦說張靈運的說法是對的,人是會改變的,情況也是會改變的,沒有兩個什麼樣的關係能真正的永遠穩固,兩個始終都是兩個,兩個之間是有縫隙的,只有一個才不會改變。
張靈運笑了起來說咼錦此刻說這樣的話讓他又想到了希望,不過這和咼錦之前的表現是不一樣的,開始的時候不管是咼錦還是咼沐都會他要做的事情是不可能的,看來也不是這樣,咼錦笑了笑。
梧桐樹那邊傳來了鑼鼓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喝彩的聲音,張靈運看著那邊道:“真不知道他們高興的什麼,那麼多的人怎麼能都聽清楚唱的是什麼,不知道是什麼,又在那裡高興什麼,凡人啊,就是奇怪。”咼錦依然笑了笑,心裡想的是張靈運不僅不懂她們,也不懂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