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沐確實想過,也確實是想不出更好的,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那一刻根本就沒有完美的解決方法,咼沐不能離開這裡,這一條是不會改變的,村長也不能強逼什麼。
至於老道士,本來說什麼都要留下來的,咼沐不讓他這樣做,說不能讓他白白的浪費生命,老道士無奈也就走了,一切都說開之後老道士給豔娘留下一個藥丸,也就離開了,楊業授很憤怒,如果不是不能停止對豔娘過氣的話,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吃了老道士給的藥丸,豔孃的氣色明顯了好了不少,還是不能動,楊業授一直就這樣保持著,也不能挪地方,晚上的時候咼沐就守在她們身邊,期間鯉魚精也說要來幫忙,楊業授拒絕了。
鯉魚精也就回到了池塘裡,這一夜整個李莊除了孩子沒有誰能能睡得著的,燈火通明,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大部分都起來了。
也有少許人從學堂前快速的走過,隱藏在拐角的地方,他們的行動不會瞞過咼沐,咼沐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比平常晚了一下,朱大娘來給咼沐送飯吃,從她出門的那一刻,咼沐就注意到了,他沒有動,看看朱大娘會有什麼反應,朱大娘走到門口的地方停了下來輕咳了一聲,咼沐回頭。
朱大娘笑了笑道:“我還是覺得應該給你做一頓飯,你們應該餓了,我給你放在什麼地方。”咼沐笑了笑走到朱大娘身邊結果了飯說了聲謝謝,朱大娘動作很不自然問要不要給鯉魚精也送一些,咼沐說不用了,問朱大娘難道不害怕他麼。
朱大娘想了一下,微微一笑道:“說不害怕是假的,我不是怕你,也不是怕你的身份,也許你不相信,我都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死不死的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你不要怪你李叔他們,和我一樣,不是怕你,而是怕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咼沐看著朱大娘道:“大娘,你的這番話真的太有間接了,你要是修行的話,一定能取得很高的成就,說不定還能成為神仙呢?”
朱大娘說他不想成為神仙,這樣挺好的,過了一輩子該經歷的都經歷的,不管是高興的,還是痛苦的,很快就會過去,加上這一次也就圓滿了。
朱大娘看了一眼豔娘問她怎麼樣,咼沐說情況很不樂觀,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朱大娘看著咼沐道:“所以你和豔孃的一切都是假的,是為了那個叫範志厚的人嗎,他真的會來我們這裡嗎,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厲害嗎,他要是來了,你們怎麼?”
咼沐看了一眼豔娘說她也是一個苦命的人,本來能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卻偏偏被捲了進來,還不知道結果怎麼樣,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朱大娘笑了笑道:“按照那道人的說法,雖然你看上去年輕,應該已經活著不知道多少年,你叫我大娘有些不合適,你這樣叫了,我也就認了,你是幹大事的人,我沒有什麼可勸你的,不是說一切都是註定的嗎?”
朱大娘又說了一些話,早早的就離開了,朱大娘剛一走鯉魚精就過來了,按照他的說法是還是和咼沐呆在一起比較好,這樣村民就能集中一些,也就不用刻意跑到池塘邊去看他了,咼沐明白是什麼意思。
太陽已經升了很高,還是沒有學生來上課,這樣的結果咼沐也想到了,沒有誰願意在這個時候把孩子還送到學校來,就是孩子不害怕家長也是允許的。
學堂門口還時不時的有人來回走,他們的神情都很緊張,動作也非常迅速,每個過程都會有意無意的去看咼沐,咼沐也不去看他們,鯉魚精卻不一樣,他故意臉朝著門口,誰來他都盯著那人,直到消失不見。
咼沐讓他不要這樣做,鯉魚精說做不做也沒有什麼區別,反正村民已經知道他是妖怪了,這是不會改變的。
咼沐問鯉魚精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對村民他已經沒有太大的恨意了,鯉魚精笑了笑,說不是所有的決定都需要理由的,他就是單純的喜歡這裡。
鯉魚精也問了咼沐同樣的問題,當然先排除了一個範志厚的問題,咼沐說除了這個就是那個最大的事情,其他的也就沒有了。
鯉魚精問那事情到底是什麼,咼沐笑了笑,他沒有回到鯉魚精,鯉魚精也沒有很執著,很快也就越過去了。
半晌午時豔孃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呼吸也均勻了,看著楊業授難受的樣子,鯉魚精說要幫助他,鯉魚精拒絕了,鯉魚精說他還真的挺執著,要是豔娘活了他死了就不好了。
咼沐制止了他,鯉魚精說不用在乎這些,要是說的都是結果的話,他們也就不用這樣憋在這裡了,鯉魚精問咼沐他和豔娘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咼沐說就是他看到的關係。
鯉魚精笑了起來道:“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按照村民的說法,你和豔娘是夫妻,真實的情況你們彼此都是清楚的,你們不覺得尷尬嗎,他真的願意這樣做嗎?”鯉魚精指了指楊業授。
咼沐說這樣的事情要是不明白那種感受的話,說了也沒有什麼用,鯉魚精就只是笑,中午的時候學堂裡還是沒有任何一個學生來,倒是有幾個孩子遠遠的看了咼沐他們一眼就跑開了。
朱大娘又來送了一次飯,和朱大爺一起,鯉魚精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吃了起來,對於鯉魚精朱大娘還是很擔心的,站的遠遠的,鯉魚精說不用的擔心,他不會對村民做什麼的,要是他真的對村民做什麼村民也沒有什麼用。
朱大娘看著鯉魚精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是我們害得你,這一點不管他們怎麼樣,我是相信的,你也不用為了誰去考慮,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對的,誰都有生活的權利。”
鯉魚精抬頭看了一眼朱大娘,又開始扒飯道:“你做的飯菜挺好吃的,聽你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在安慰我一樣,你是真的不害怕我,還是故意這樣說,希望我從你的話中聽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