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新道:“當了官是有了權力,同時也有了限制,畢竟能管住自己的還有很多,行動本身就受到限制不說,他們還各自都有自己的慾望,這樣做什麼都好不了。”
咼沐道:“聽你這樣的意思只有做了最高位置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樣豈不是沒有了限制。”
姚新道:“在我的想法裡,最高的不是一個位置,也不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一個人,人都是有私心的,位置越高,權利也就越大,萬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造成的危害也是最大的,我說的是制度,只有制定了制度,按照這些制度去行事,才不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至少不會有什麼大的災難。”
咼沐道:“制度也是由人制定的,有人執行的不是嗎?”
姚新道:“制度制定的時候人性應該是最無私的時候,制定者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有缺點,不過是制度本身的缺點,是藏不住的,也是能改正的···”
姚新說著停了下來,咼沐問他怎麼不說下去了,說的很好啊。姚新搖搖頭道:“最終的問題還是要是迴歸到個人的身上,只要心裡真正的有了那樣的想法,才會有好結果,大的問題總是有小的問題引起的,國家都是有個人組成的。”
咼沐道:“這些問題還是不用去考慮了,還是等你真正的當了官的時候再去考慮吧,不能陷得太深,要不然的話就會憂國憂民,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煩惱。”
姚新道:“這個是自然,我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也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說這樣的話,我們就只是討論問題,要是換一個人的話一定會覺得我是多管閒事。”咼沐笑了起來,結束了這次談話。
有些事情就只能說一說,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太多,要是陷進去的話就不好了,咼沐很明白這樣的道理,姚新就是一個凡人,無法看到最終的本質,很容易就鑽牛角尖。
為了快點趕路,中午她們只是吃了自己帶的乾糧,老闆娘給他們蓋了很多東西,此刻又不是很冷,吃的時候還熱乎乎的。
走進一片樹林的時候速度慢了下來,一來為了更好的吃飯,還有她們也能休息一下,畢竟一直坐車也是很累的。
咼沐在趕車,就看到前面有一個人影,就在路邊坐著,似乎在吃著什麼,越是走進,咼沐越是覺得奇怪。
這人有些眼熟,雖然是在地上坐著,穿的確實很漂亮,淡白色的上衣,中間一些黃色的刺繡,披散著頭髮,即便是坐在地上也能看出來他應該很高。
還沒有走到跟前咼沐心裡大概就明白了,那人不是在吃什麼,是在喝什麼,手裡的是一個葫蘆,要紅不紅,要黃不黃的,再加上那濃重的香氣就更加能確定這人的身份。
在離他還有一丈遠的地方咼沐停了下來,張靈運一遍喝酒一遍在大聲的唸叨“天為天,一往無前,地為地,藏汙納垢,人非人,懵懂糊塗,酒是酒,無有為有。”
咼錦也探出頭來道:“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還以為走了,原來是在這裡的等著的。”
姚新早早的就聞到香氣,還問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香,像酒又不是酒,聽到張靈運的話道:“原來真的是酒,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清不楚的,這人為什麼在這裡。”
咼沐下車走到張靈運面前,這下才真正的看清楚他的面貌,最吸引人的還是他的鼻子,很是高挺,眼睛很大,眼神裡滿是精氣,面板很白。
咼沐笑了笑道:“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張靈運站了起來道:“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怎麼就離開了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可不會輕易就放棄了,倒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要擺脫我,不吭聲就走了。”
咼沐道:“我們怎麼會擺脫你啊,就是真的像這樣做也沒有什麼用,以你的本事想要找到我們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張靈運道:“也不是那麼容易,要不是我多了一個心眼,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就是這樣,在這一條路上我已經來回走很多趟了。”
咼錦並沒有下車,看著張靈運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竟然追到這裡來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張靈運走到馬車前,對著咼錦拱了拱手道:“我說過我要讓你愛上我的,雖然很困難還是要是試一試的,我有的是方法,一個不行,還有另外一個。”
咼錦道:“就你,還是算了吧,不要自取其辱了,你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咼錦說著就回到了車裡面。
翠雲也看到了張靈運,笑著道:“原來小錦還有這樣的事情,這人長得還真是俊朗,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
咼錦道:“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一副臭皮囊。”
翠雲道:“你說的也是,要是光好看的話還真不行,繡花枕頭可不好,不過我看這人應該很有學問吧,看他的氣質和你哥哥一樣,而且他能說出那樣的話英愛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