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沐就倒在離咼炎不到兩尺的地方,兩人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的臉,咼沐想要伸手去夠咼炎,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嘴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咼炎似乎明白咼沐要幹什麼,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無奈。
看到咼炎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咼沐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活著真好,他想活著,雖然他已經活了幾萬年,雖然他並不懼怕死亡,但就在那麼一瞬間,他是如此的想活!
咼圭也似乎再也沒有囉嗦的意思,舉起手中的兵器向兩人揮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兩人壓過來,就在那股力量快要砸到咼沐身上的時候,突然一陣香風飄過,那力量便消失的無影無跡,咼沐心裡也輕鬆不少。
隨即咼沐便被一雙手扶了起來,咼沐依稀看到自己身邊半蹲著一個老者,還沒有等他看清楚,那老者便說:“張嘴。”咼沐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張開了嘴,那老者便把一件東西送到他的嘴邊說:“嚥下。”
咼沐已經沒有精神去想那麼多乖乖的嚥下,那東西順著咼沐的喉嚨滑到肚子裡,丹田的地方便生出一股暖流,這暖流驟然生成,又慢慢的流到身體所有的地方,這暖流流動一分咼沐便覺得舒服一分,力氣也生成了一分。
靠著這生成的力量咼沐才看清剛剛扶起自己的正是一位老者,他正在把一個圓圓的透著紅光的東西放到咼炎的嘴裡,咼炎的臉色也隨機變得好看起來,身體似乎也動了一下。
那老者把咼炎扶起移到咼沐身邊,直到此時咼沐才看清楚眼前的這個老者就是他們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個老人,他的服飾沒喲什麼變化,相貌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神裡卻滿是精神,可見其修為很高。
老人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咼圭只是在靜靜的看著,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他似乎對老人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對老人的做法也沒有絲毫的生氣的,就這樣看著老人的一舉一動,倒像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和他沒有半分關係,他只是個路人。
老人讓咼沐他們的身子彼此靠著,從懷中拿出一個鏡子一樣的東西放在他們身邊,看著咼沐問他感覺怎麼樣,咼沐雖然感覺比剛剛要好很多,只是還是沒有足夠的力氣回答老人的問題,只是微微眨了下眼睛。
老人拍了拍咼沐的肩膀說:“你們就待在這裡不動,這鏡石自會包你們周全。”
說著他拿起咼沐的左手放在那鏡石上,咼沐的左手已經滿是鮮血,他的手剛一觸碰到那鏡石,咼沐便感到一股暖意從手上生出,那鏡石也隨之發出一股藍色的光芒。
這光芒剛好圍住了咼沐兩個人,左手上的暖流慢慢的流到咼沐的心裡慢慢消失,那鏡石發光的同時,印在上面的血手印便也隨即消失。
咼沐知道這是兵器認主的意思,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一來沒有力氣,而且那老人似乎沒有要聽他說的意思。
等老人做好了這一切,便徑直站起身子向咼圭的地方走去。咼沐兩人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知所措。那老人走到離咼圭約一丈的地方停了下來,上下大量了一下咼圭說:“幾十萬年了,你還是沒有變,還是那麼邪惡。”
聽了那老人的話咼圭很是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笑著說:“你不是也一樣沒有變化,我自然是邪惡的,沒有我這邪惡哪來你這樣的偽善之人,只是世人愚鈍,這世間哪裡有什麼善惡之分,我們只不過都是在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的做法直接,而你們的做法變通,說到底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到底誰對誰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認為的。”
那老者只是搖搖頭說:“至少我們敬畏生命,不像你一樣濫殺無辜。”
咼圭並沒有回擊老人的話只是看了看咼沐的方向,此刻咼沐兩人的精神都恢復了不少,正盤膝坐在地上運功,咼圭看著兩人的臉色漸漸的好轉,他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
對著那老者吼道:“你真的把僅有的靈力給了他們,你知道這靈力雖然起於天道,卻是自然而生,從古至今只有兩個,以後也不會再有,你竟然給了他們,你知道這能增加多少修為嗎,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認為你已經自己吃了它們,沒想到你竟然給了兩個將死之人你•••••”咼圭似乎極度的氣憤,整個臉色都變紅了。
那老者倒是十分的鎮定:“有緣之物自然給有緣之人,那靈力與你我都沒有緣分,強行佔有只會折了自己的福分。”咼圭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聲音依然很大。
整個聲音都充滿了憤怒“說的倒是好聽,有緣之人,若不是你來阻止我,現在他們早就魂飛魄散了,哪裡還有什麼緣分。”
那老者搖搖頭,很是惋惜的說:“天道如此,他們命不該絕就算我不救他們,自然也會有人救他們,這是註定的事情,憑你的力量是改變不了的••••••”
還沒等那老者說完咼圭就揮手大吼道:“別給我說什麼天道,天道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好,既然你說他們命不該絕,那我就逆天而行,每次你都壞我的好事,今天我就一起送你去死,我倒要看看這天道是如何阻止我的。”
說這咼圭周身氣勢大作,向老者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