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矇了一陣之後,濟公笑著搖搖頭,朝張秀道:“張公子,今日咱們剷除了普渡慈航,乃是為民除害。
但這隻蜈蚣精有個兄長,修行千餘年,被敕封為鳳凰山山神,自號金鈸法王。
咱們殺了普渡慈航,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日後還需小心防備才是。”
張秀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接著猛地反應過來,問道:“不對呀,普渡慈航的肉身和元神都是你滅殺的,這關我屁事?你該不會是打不過金鈸法王,想要跑路吧!”
濟公眼角一抽,指著面前的火海道:“貧僧燒了這靈隱寺,需要去化緣重修靈隱寺,這是貧僧的劫難。
至於那金鈸法王,原本不是你我二人的因果,但如今天機混亂,因果糾纏,貧僧有些不放心,因此才提醒你一句。”
張秀明瞭道:“哦,原來如此。對了,你要去哪裡化緣?”
濟公蒲扇一搖:“天竺!”
張秀瞬間瞪起了眼來:“……”
臭和尚,還說你不是想跑路!!
看著一溜煙跑下山去的濟公,張秀滿臉的無語。
這時,鳳雛已經吃完了普渡慈航的肉身,打個飽嗝,問道:“主人,咱們去哪過夜?”
張秀看了眼肚子撐得圓滾滾,已經飛不起來的鳳雛,略作思索道:“落鳳坡!”
鳳雛:“!!!”
這名字……聽起來不太吉利的樣子呀!
片刻後,張秀遛著鳳雛來到了鳳凰山上,在落鳳坡的一戶人家借宿。
這戶人家住著一個老獵戶,因為習慣了捕獵生活,即便兒子在山下置辦了房產田地,也不捨得離開這座他生活了六十年的鳳凰山。
因為他常年居住在此,張秀也打聽出了金鈸法王的情況。
金鈸法王是三十年前來到的鳳凰上,在山上建起一座清虛觀,道士打扮,卻口奉佛偈,還自封為法王,不倫不類,因此當地的百姓很少去到他的那道觀裡燒香祈福。
金鈸法王也懶得理會山下百姓,相處多年,倒也相安無事。
只不過每到夜裡,鳳凰山上就會響起慘叫之聲,十分的淒厲駭人,直聽的人毛骨悚然。
老獵戶說完金鈸法王的事情,露出一副心悸的模樣,繼續說道:“若是去鳳凰山燒香求神,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那個道觀透著一股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