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空神族的新晉神明羅真，可以靠破虛境洞察到某些資訊是虛假的，但很明顯的一點，連方覺、御陽那類老牌神明，在不展開爆發型道法讓自己的靈魂道法越級爆發時，都察覺不出是被斷身斬改寫了靈魂記憶。
有破虛境，羅真可以猜到御海這個白痴被騙了……但真相究竟是什麼樣的，他也不知道。
原本是上千個三族巨頭一批批去尋找蘇恆的追查戰，哪怕此刻御海口中爆出來的數字是900多，這和戰前一千二百多巨頭的體量明顯是不同的。
可羅真依舊沒辦法判斷的太詳細。
他對已經隕落的三族三百多巨頭，也是處於被抹消了存在感，改寫了記憶後毫無相關記憶的狀態。
“這群傢伙被騙了，那個未知神明遠比想象的要強大許多，該死，那傢伙不會是在上次的點神臺開啟中，就悄悄點燃神火，中間隱藏了數十年，這次入內後在藉助可以映照出不同流速帶的天地靈寶瘋狂修煉提升吧？”
“這一次是意外發現，看來我要一直催動破虛境去檢視了。”
破虛境是天地靈寶，它映照天地，洞察有沒有虛假資訊時，是如何呈現的？並不是像一般法寶那樣化為一輪大日散發光芒，也不是出現一道光柱鎖定虛假事物。
是如地書那樣無聲無息。
這個過程除了使用者，外界根本不會有誰能輕易感知到。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幾十個呼吸過去，羅真就聽到了御海興奮的言辭，“快了，快了，馬上就終於有第一批數十個巨頭，真正抵達前線，抵達那些有後手的洞府所在地了，該死，這群划水的傢伙，總算有勇氣面對那個野神了？”
一番靈魂波動，羅真又是身子一熱，像是被燒了一下似的。
破虛境示警！
“御海這句話，也有虛假和不真實？是了，如果他看到的全是假象，早就有一批批三族巨頭和那個未知神明發生衝突，被殺，那麼他現在說的話，自然是虛假的。”
…………
兩個呼吸後，心下恍惚一下，羅真又聽到了御海驚怒的吐槽，“該死，老祖已經催了，派遣族內強者過來催促我們，偏偏這八百多巨頭，全都這麼沒骨氣，氣死我了，恨不得直接把他們趕上前線去。”
“八百多巨頭全都在划水，避戰，沒有任何一個或一波巨頭敢去最前線檢視，應戰，我該怎麼和老祖交代？！”
御海新的吐槽，也讓羅真又一次迎來了破虛境的示警，全身再次被燙了一下。
表面上無動於衷，不管表情還是動作，都毫無破綻，羅真卻在心下瘋狂吐槽起來。
“破虛境連續三次示警，為什麼在我腦海中，這卻是理所當然的事？”
蘇恆斬殺一批批老祖存在感、痕跡時，羅真當然受到了影響。
可斷身斬，斬去的也只是被其籠罩過的那一批批三族巨頭的存在感，除此之外，羅真本身的記憶？至少羅真對破虛境三次示警的記憶，是完整存在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