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晟還呆在之前的被啃的亂七八糟的牢房裡,看見万俟晏的到來還有些不以為然,再瞧見跟在万俟晏身邊的沈銀秋時,頓時把被子蒙過了頭。
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以被沈銀秋看見?!
於是,門外的三個人都有些蒙了,這什麼情況?
沈銀秋也不是很明白,她和林澤都看著万俟晏,難道万俟晏把人家揍了一頓?揍到怕了?
万俟晏來回掃了他們倆一眼,“瞎猜測什麼。”
“他怎麼變得那麼怕你?”沈銀秋問。
万俟晏道:“他怕看見的人可不是我。”
早上他來這的時候,万俟晟儀容不整也不見得有絲毫避諱。還不滿的喂喂叫個不停。而且他鑽被子裡之前,明顯是看見了某人。
沈銀秋腦子轉了一圈,看了眼林澤,万俟晟和林澤應該是不相識的,所以就剩下她咯?
她用眼神跟万俟晏徵詢,万俟晏頷首,肯定了她的猜測。
沈銀秋默默地退到万俟晏的身後,這可不關她的事。
林澤也是對万俟晟的這種反應感到新奇,問万俟晏道:“他這是嚇壞了?還能問出什麼來?看他這樣子也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才對。”
沈銀秋提醒他道:“這個事件最開始可是衝著万俟晟來的。”
許是聽見她的聲音,万俟晟從床上掀開被子站起來道:“衝著我來?”
沈銀秋昂首看他,“嗯,你先從床上下來說話。”
万俟晟乖乖的從床上下來,抹了兩把臉,“他們是得了瘋狗病?”
“為什麼說他們得了瘋狗病?”沈銀秋不解,“你是覺得他們發狂的樣子很像?”
万俟晟走近幾步,來到沈銀秋的面前,“不,前幾天有個面生的獄卒給我送來雞腿飯,他說是太子讓他送來的,但我察覺有古怪就沒有吃,放在地上被一隻老鼠吃了去,它吃過以後跟中毒一樣,起來爬爬又一動不動,總是過段時間活了過來。那天夜裡它朝我爬來,被我一腳踹出去,它咬了一個獄卒,那個獄卒就是昨天忽然攻擊人的那個。”
沈銀秋聽了直愣,而後看著万俟晏,想不到万俟晟真會有線索。
林澤沒有在意自己的身份,站出來問他道:“那隻老鼠呢?不,那碗飯呢?”
他氣場的轉變,讓人無視了小廝身上的服飾,万俟晟也只不過看了他一眼,就回答了那碗飯菜的去處。但心裡卻起疑,觀察著他和万俟晏以及沈銀秋兩人的關係。
從他注意到林澤起,他就不信林澤是個小廝,因為林澤的容貌出眾是其次,他身上的那個氣度是一個小廝或者普通百姓無法擁有的。
林澤聽了之後要求万俟晏道:“世子,務必把那碗米飯弄到手,讓人調查一下才能確定這次病源的來源。還有如果不收回,讓別的老鼠偷吃之後,造成後果就……”
万俟晏擰緊了眉頭,他應該早點來問万俟晟,這樣就不會耽擱那麼長的時間。忽然他牽著沈銀秋的手緊了緊,“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