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万俟晏已失去交流的興致,“你不會調查不出多次置我於死地的人是誰,你今天在這裡,如果是阻攔,我不介意刀劍相向。”
万俟晏說完已經出手一掌打向万俟司徒。
万俟司徒迅速避開,和他的掌風擦肩而過,心裡微驚。
“晏兒!”
万俟司徒驚詫万俟晏竟然有如此渾厚的內力,頓時覺得這個兒子很陌生,這掌風沒有幾十年怎麼練的出來!
想到往日他虛弱的身體,万俟司徒不怎麼敢相信這是他兒子,難道是誰易容的?他盯著神情淡漠的万俟晏,又覺得不太可能。
万俟晏拔劍出腰間的軟劍,注入內力之後劍身就變得十分鋒利。他點地而起,凌於上空,再猛地衝進人群中,和万俟司徒帶來的人馬交手,刀光劍影,血絲從他們的脈搏裡射出,於半空中迅速冷卻,和漫天的白雪相襯,紅白分明,落地成梅,視覺上的盛宴。
護金護木和青竹形成三角壘,分散敵人的凝聚力。
万俟司徒並沒有出手,他站在一旁觀察万俟晏的招數,這劍法從來沒有見過,他到底是從哪裡學的?怎麼學的?
想到自己被欺瞞這麼久,他便覺得氣血上湧,徑直衝到万俟晏面前出手想制住他。
他帶來的人顧忌万俟晏是世子,也全是想著能擒住而不敢傷他。
万俟司徒這一插手,招招式式都是兇猛的,連万俟晏都認真了幾分來應付。
他還沒有研究過万俟司徒的路數,隨著交手時間的延長,他也摸清了,反守為攻,寸寸逼近万俟司徒。
當劍尖指到万俟司徒的胸膛上時,万俟晏到底是沒有刺下去,他看了面色驚愕的万俟司徒,冷漠道:“不要插手我的事,這是警告。”
隨即旋身一轉替護金護木清減壓力。
万俟司徒還僵硬著身子,看著万俟晏在人群中翩然的身影,這真的是他兒子?!
万俟晏運起內力一震,將周圍的敵人擊退,護金護木青竹持劍站在他的身後。
“再有下次,不是生就是死。”万俟晏收起劍,注視著万俟司徒道。
万俟司徒上前一步追問,“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武功?”
這個問題,万俟晏笑了,想起當時為了活下來硬生抗住清洗經脈毒素的痛苦,再到擴充經脈,不欲多說。
他踏著輕功離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追,他們恐怕都消化不了,脆弱的世子忽然變的如此勁敵。
“侯爺……我們還追嗎?”
万俟司徒看著滿地的鮮血,帶來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但沒有出現死亡。他很是心累的擺擺手,“追,只要他是我兒子就要把他帶回京城!”
“可是侯爺,世子帶著人皮面具,您是怎麼認出來他是世子?或許這是別人假扮的?”
他們世子不可能會這麼厲害!
万俟司徒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臉可以用道具改變,眼神卻不能。
等沈銀秋醒來的時候,又是在一間陌生的客棧裡。她躺了好一會才爬起來沉思,她睡的有那麼熟嗎?
連下馬也不知道?
“醒了?”万俟晏端著一杯溫熱的茶水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