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點頭,對沈銀秋的話認真點頭就對了。
沈銀秋一看他就沒有聽進去,也不管了,也不讓万俟晏再給那個錢袋,轉身走了。
阿四心裡焦急,見她要走,連忙喊道:“大人還要,還要抓我嗎?”
“懶得抓,我會和衙門的人打招呼,要是你敢再起歹心,下個受害者出現,重點嫌疑的就是你。”沈銀秋頭也不回道,因為她實在要被阿四給蠢哭了。
他不打自招,當時從屍體上拿走那五兩,估計都把他嚇了個半死吧。她沒說是多少銀子他就說他沒拿五兩,抱著僥倖的心理說沒拿,稍微嚇唬一下就什麼都招了,何必呢哎。
万俟晏摸著她的頭,“你的直覺配上觀察力還是那麼的準,越來越厲害了。”
“把你這種欣慰的語氣收一收,明明你才是知道的最多的,卻藏著捏著不讓我知道。”沈銀秋輕哼一聲道。
莫少恭拿著燈籠跟在他們身後,完全忘了拿著燈籠是作用是幹嘛的,終於他理清了其中的複雜關係,得出結論:反正就是關於借錢的二三事。
是了,莫少恭連死去的李秀花叫什麼都不知道,之前他沒有跟在万俟晏的身邊,在飯館的時候忙著嘲諷更沒有多餘的經歷注意到名字。
沈銀秋搞定一樁心事,五兩銀子的下落水落石出了。
他們回到衙門,臺階上站著萬白三人,還有回來的護金護木,他們沒有進去衙門裡面,全部在外邊等著。
沈銀秋遠遠看去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受,隱約有股暖流冒出,但還沒散開就消失掉,她眨眨眼睛,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感覺。
他們看見万俟晏回來全都站直了腰板,站上前恭敬喊道:“主子,少夫人。”
万俟晏頜首,方才嚴肅的氣氛驟然一散,問護金護木道:“你們兩個查到了什麼。”
護金恭手道:“回主子,那繩蟲還未長大起來之前會鑽入所有活物的身體中生存。他們村子的大夫對這個吸血繩蟲特別瞭解,說如果沒有及時取出來,它們吸食人體的血液長大,之後還會在體內繁殖,屆時需要更多的血液,人就會死亡。”
沈銀秋想到自己身體裡有蟲子就生無可戀,更別提說有蟲子在體內繁殖了。她還記得樵夫說的,問道:“不是說狗狗身體裡有這個蟲子,只會害病嗎?”
“夫人,因為狗難受了就會去吃烮草,動物的一種本能。”護金再次朝万俟晏彙報道:“主子,另外調查到,她們母女進山是為了採藥,村裡的人說如果身體進了蟲子,又沒有傷口發覺的話,應該是喝了山裡西邊的泉水。”
“這蟲子是從泉水裡出來的嗎?”沈銀秋咂舌道。
“不,它們是在流出的泉水裡生存。”
沈銀秋:“……”那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