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會笑話她的,万俟晏道:“夫人莫太傷心,屍體還沒有認出來,許不是貴千金。”
“近日京中根本沒有其他女子失蹤的訊息,只有我那可憐的欣兒至今沒有下落,都怪沈府那個災星!跟她沾上關係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我可憐的女兒啊!”
右相夫人急需將怒火轉移到別人身上,這才會好受一些。
然而沈銀秋就在場,万俟晏臉上也冷色了幾分,但到底沒有表現出來。只說拍了拍沈銀秋的肩膀道:“你帶右相夫人去偏閣談談。”
沈銀秋無辜的朝他眨眨眼睛,万俟晏微乎其微的笑了下,若非場合不對,沈銀秋還想繼續撩一下他,聽見右相夫人的哭聲,只能收斂神情低垂著頭請她移步。
右相夫人看了一眼右相,得到頜首之後才領著丫鬟小廝下去。
沈銀秋如今是個小廝的身份,也為了不暴露自己,刻意壓粗了嗓音,但還是顯的柔和。聯想到她的小身板,聽見她說話的人都已經預設她是個閹人。
沈銀秋看懂他們遞來的目光,嘴角快速抽搐兩下,閹人就閹人吧!總比發現是個男人好。
右相夫人還是很悲痛欲絕的模樣,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落座,手撐著額頭,當真是十分的憔悴。聽聞連欣怡很聽她孃的話,而且她孃親對她要求很嚴,規矩很多,平時也不見得有多溫柔對待,沒有想到連欣怡出事了對她造成的傷害這麼重。
之前遇見過很疼女兒的人家,結果家道中落的時候為了攀上權貴,送女兒入火坑的行為可都是眼都不眨的。
沈銀秋儘量用溫和的語氣和她說話,這個時候除非連欣怡完好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不然怎麼勸右相夫人都是白搭。再確認下來之後,那就更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安慰了。
“夫人,你且聽我一言,連小姐的身上可是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東西?”沈銀秋輕聲問她。
對方聽進去之後,眼角又劃過一滴淚水,她捏起手絹一擦,睜開眼睛愣了愣倏地進抓住沈銀秋的手臂問:“那具屍體的左腹沒有胎記對嗎?淡紅色的,有拇指般大小,沒有對不對?!”
她的情緒很激動,沈銀秋的手被她的指甲掐的很疼,卻不得不殘忍的告訴她道:“夫人,正面的皮已經被扒了,看不見胎記的。”
右相夫人僵滯了一會,又低低嗚咽起來,眼淚嘩啦的留,兩個眼眶都這麼紅了,再流下去會不會瞎啊?沈銀秋趁機掙脫出被緊抓的手腕想。
等她激動過後,沈銀秋才接著詢問:“連小姐的腳裸部分應該沒有帶過紅繩之類的?”
“紅繩?”右相夫人眼中冉起了一絲希望,“沒有!我女兒除了手和脖子帶些首飾,腳下並不帶東西的!”她說著為了確認還頻頻問身邊的丫鬟,“你們說對吧,小姐的腳裸上從來不帶飾品對不對?”
“是是,小姐被擄走那天,因為打算歇息,飾品都已經取下了,更不喜歡在腳上帶飾品。”在主子的逼問下,這些丫鬟連忙說沒有。
但提供了一個資訊,當時連欣怡被擄走的時候正是就寢時,所以一般飾品都會取下來。
沈銀秋還在尋思,她之前觀察到的某些痕跡,又詢問過仵作是什麼情況下形成的,對此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